一宿过去,不知不觉间朱元璋已经像一头死猪一样睡去。
马皇后坐在朱元璋的身上,伸出手去拍他的脸,
“陈公子这药的效力,倒还真是厉害,出乎意料。“
她喃喃低语,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这般紧要时候,竟也能酣然入梦,只不过可惜重八好不容易才...一次...“
烛火摇曳,映得帐内人影绰约,一夜静谧无声,时光悄然流逝。
晨光初现,朱元璋悠悠转醒。
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断然没有了之前的头痛欲裂,只觉神清气爽。
“陈公子果真是当世神医啊,居然仅仅只用了一天,便将我医治好了?”
他正要舒展筋骨,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动作一滞——
马皇后正枕着他的胸膛熟睡,面颊泛红,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发间似有淡淡幽香萦绕。
昨夜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尤其是马皇后眼中那抹难得的惊艳,让他心中豪情顿生。
一时间找回了属于男人的自信。
朱元璋满脸欣喜,将怀里的马皇后搂得更紧了几分
“这公子当真没有骗咱,那药丸真的让咱重振雄风了。”
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懊恼,
“只不过可惜,咱最后实在是太困了,没忍住睡着了,不知道妹子会不会失望。”
感受到朱元璋有力的大手,马皇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眸之中饱含秋水。
她的脸上稍显微醺的红霞,开口道“重八?你醒了。”
朱元璋见到马皇后这般姿态,心中则就更加懊悔
“咱昨晚咋就睡着了呢?不行,好不容易让妹子刮目相看,不能再让妹子看扁了咱。”
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道“今晚再来一次,绝对不能睡了!”
他的大手有意无意撩拨朱马皇后,试探着开口问道“妹子,昨晚在我这可还睡得舒服?”
闻言,马皇后的回忆被勾起,虽然二人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她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羞色。
当即在他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嗔怪道“一把年纪了,说话还没个正经。”
朱元璋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睡着后的事情他可就全都不知道了。
不过,他也没有计较那么多,而是继续试探道“今晚要不,再在我这多待一晚?”
马皇后看着朱元璋,只是片刻便是猜到了朱元璋是因为房事时睡着而还在耿耿于怀。
她当即嗤笑一声“你身体吃不消的,等你病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吧。”
回想昨晚,虽然不怪朱元璋,但是本应该两人齐心协力的事情,重担却落在了马皇后一个人身上,
她心中虽有些许无奈,却也满是柔情,“等你彻底康复,定要好好讨回来...”
闻言,朱元璋还以为马皇后在埋怨自己,说道
“别啊妹子,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睡着的,咱也不清楚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朱元璋误会,马皇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嗤笑几声。
这日,二人之间的夫妻感情再次亲密了不少,马皇后亲自服饰着朱元璋穿上了龙袍。
“今日是冬至,还不赶紧去准备,设宴款待王公大臣。”
朱元璋看着马皇后亲自为自己更衣,脸上堆满了笑意“来,妹子,让咱亲一个。”
不等马皇后回应,他便是一嘴亲在了马皇后的脸蛋上。
马皇后冷了一下,随后赶忙将其推开又羞又恼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害不害臊啊?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朱元璋不以为意的大笑,只是乐呵呵想甩着龙袍,大踏步朝着朝堂走去。
心中暗自思量:“改日定要好好感谢陈公子。“
而马皇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笑意盈盈,低声道:
“重八还是第一次这么有精神...”
冬至夜宴,紫金城内烛火摇曳,朱元璋设宴款待一众王公大臣。
觥筹交错间,君臣笑谈,宴会上酒香与佳肴香气交织,气氛热烈非凡。
正酣畅时,徐达猛然起身,声若洪钟:
“陛下!北元残党近来又不安分,屡屡犯我边境。
此番出征,末将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末将先敬陛下一杯,预祝此战大捷!”
说罢,便要举杯畅饮。
然而,朱元璋却笑着摆了摆手,眼神虽紧盯着杯中琼浆,喉头不自觉地轻咽,面上却强作镇定:
“使不得,使不得,咱近日须得忌一忌酒了。”
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像极了馋嘴的孩童。
他心中想到了陈柒诺的千叮万嘱,治疗期间饮酒,不仅性命堪忧,更可能落下终身“不举”的隐疾。
一想到自己与马皇后未来的辛福生活会因此葬送,朱元璋就顿感后背发凉,心生忌惮,再多美酒诱惑,也只能咬牙拒绝。
这反常之举,引得满堂大臣纷纷侧目,目光齐刷刷投向朱元璋。
徐达更是满脸疑惑,忍不住发问:“陛下这是为何?美酒佳酿,乃是人生至乐,不饮岂不可惜?”
恰在此时,玉儿悄然来到朱元璋身侧,俯身低语:
“陛下,娘娘吩咐,到了打吊瓶的时辰了。”
朱元璋微微皱眉,转瞬却眉开眼笑,朗声道:
“玉儿,速速将那吊瓶取来!今日咱就在这宴席上施为,也让诸位爱卿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这稀罕物事!”
话语间,满是按捺不住的得意与炫耀。
徐达竖着耳朵将二人交谈听得真切,浓眉拧成了疙瘩,忍不住脱口问道:
“吊瓶?那是个什么物件?莫不是新制的酒器?”
朱元璋却只是狡黠一笑,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点,故意卖着关子:
“急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片刻后,玉儿捧着输液管疾步而入,素白绸缎包裹的器具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随着她穿过层层仪仗,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轻咦声,群臣伸长脖颈,
目光被这从未见过的器物牢牢吸引——
细长透明的软管、悬着液体的玻璃容器,每一处都透着古怪与新奇。
徐达凑近几步,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盯着玉儿手中晃动的输液瓶:
“这玩意儿弯弯曲曲,倒像条水晶蛇,这就是吊瓶?能做什么用?”
朱元璋见状,猛地拍掌,震得玉案上的酒盏嗡嗡作响:
“诸位爱卿,都看过来,咱给你们介绍个新鲜玩意!
说罢袍袖一挥,眼中满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