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不，福利就来了！

林霄还在思考气运和窃国之间的事情。

被柳文昌这一嗓子，给惊醒了过来。

气运玉符配合望气术，能观活物之气运，这一点是林霄之前所猜测的，眼下已经实践证明，确是如此。

可惜，他只有一枚气运玉符。

看来只有等望气术修炼到更高深的境界，才能观天下可观之物。

此刻，林霄稳了稳心神，说道：

“柳爱卿但说无妨。”

知道柳文昌气运不佳的真相后，林霄再看柳文昌时，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与疑惑。

只听柳文昌拜首道：

“陛下即位，大景昌隆。”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宫不可一日无后。老臣斗胆，请陛下择日遴选秀女进宫，德才兼备者选为才人，一年后择优封后。”

柳文昌刚刚奏完，立马就有几名大员附和。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林霄眯了眯眼。

失去了一个大内侍卫总管，就要指定皇后人选？

你们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点吧？

林霄暂时没有娶媳妇的打算，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内忧外患，危机重重，怎能在这个时候分心？

女人，只会影响他的气运。

只听林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呜呼哀哉说道：

“柳爱卿所言极是。”

“宫中不可一日无后，只是父皇新去，朕心中悲恸，实在不想这个时候谈婚论嫁。朕在太庙时，便和祖宗起过誓，三年之内，绝不碰儿女之事！柳爱卿不知此节，朕不怪罪于你。”

没办法，只能把老祖宗搬出来了。

柳文昌似乎并不惊讶。

待林霄说完，他当即便反驳道：

“陛下乃一国之君，您的终身大事，既关乎自己，也关乎江山社稷。陛下孝悌之心，天下皆知。老臣犯言，便是先帝还在，也一定不愿意看到陛下孤苦伶仃。”

“还望陛下以朝纲为重，早日成亲！”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有其他大臣呼应。

三请四请，都是要林霄以江山社稷为重，该娶个媳妇了！

是不是孤苦伶仃，林霄不知道。

但是此刻的林霄，真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

偌大朝堂，煌煌百官，竟然无一人站在自己这边……

该不会是保皇派也赞同这个议程吧？

林霄看向许瑞泽，许瑞泽埋头看地，手指掐诀，似乎在算良辰吉日。他又看了看傅煊，可傅煊还沉浸在人头案中不能自拔，根本就没心思去想陛下成亲的事情。

得，看样子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也罢。”

“礼部丘云章何在？”

“臣在！”丘云章瘦骨嶙峋，执掌大景礼部，一身修为，已臻至五境，是大景六部尚书中，唯二的高手。

林霄摆了摆手，道：

“柳相提议选秀女进宫，此事便由你礼部主持吧！”

丘云章不敢怠慢，当即领命：

“臣，领旨！”

明眼人都能看出，林霄对这事并不太高兴。所以，领了这个任务的丘云章，也是心有戚戚焉。

办好了，皆大欢喜。

办砸了，要么得罪皇帝，要么得罪柳文昌。

甚至左右不讨好。

这桩差事，比人头案还要难办啊！

散朝后，林霄独自在练功房霍霍了两个时辰，直到精疲力尽时，这才回到御书房。

九尺五寸的紫檀木掐丝龙纹案上，只有潦草两本武学总纲。

一应奏章，全都被林霄送进了左相府。

他是要反之人，批不批阅这些奏章，意义并不大。

午后阴云杀出，遮掩了日头。

林霄下意识的抬眼望去，喃喃道：“老高，你说柳相急着要朕立后，存的是什么心思？”

这几天和林霄的相处，让高见云也略微放松下来。

他仔细想了想，道：

“秀女进宫，是祖宗规矩。”

“历来能成为候选秀女的，大多是朝堂高官之后。也有一些民间女子，因为才情、样貌俱佳，被发掘出来，加入到秀女的行列之中。”

“这些人没有背景，很有可能在进宫之前，就寻得靠山。”

林霄听话听音，立马就明白了高见云的意思。

但以他所见，甭管这些秀女有没有背景，柳文昌都有可能成为她们的靠山。他日秀女成才人，才人成妃嫔，妃嫔成皇后，柳文昌就相当于在林霄的身边安插了一枚最强电子眼。

不愧是深谋远虑的好算计。

不过这事嘛，换个角度想，或许也没有那么糟糕。

女人会影响拔剑，但红袖添香总为佳话。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林霄身为帝王的福利。福利局，自己怎能退缩？糖衣炮弹就糖衣炮弹吧，大不了吃干抹净再把炮弹打回去。

这事让林霄唯一觉得有bug的地方在于：

自己竟然不能掌握全部秀女的真实情报！

“罢了，选秀女一事就让丘云章办去吧。”林霄慢慢说道，“霍九川和庄山那边，可有新消息传来？”

高见云摇头：“尚没有。”

城南的那座废弃别院，院墙上并未见柳枝。

不过想想也是，霍、庄二人离开京城不过数日，按脚程只怕刚到汀州，又岂能这么快传回消息？

林霄需要等霍九川那边的消息，才好决定什么时候亮出义军大旗。

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办一件事。

“老高，朕欲组建自己的情报组织。”

高见云怔了怔，随即便解释道：“陛下，五城兵马司也兼具收集情报的能力。如果陛下有什么需要了解，可召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觐见。”

五城兵马司，分列戍卫东、西、南、北、中，负责京都巡捕安防。

但林霄并不信任这些人。

他喃喃道：“朕的意思是，朕想建立一支只听命于朕的情报组织。这支情报组织，可以网络三六九等的各色人物，将天下各处情报即时报与朕知道。老高，这事必须由你亲自牵头。”

“唔……这个情报组织，就叫暗卫吧！”

暗卫？

高见云倍感压力，但同时也彻底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心有鸿鹄，眼界只怕不在大景王朝，而是整个天下！

他当即跪地，应声而诺：

“老奴遵旨！”

情报工作，在后世也叫信息战。

信息如果不对等，自己往往就会被动，甚至吃大亏。

林霄现在身居九五至尊，对朝廷的动静了若指掌，甚至可以一言而决之。但是朝廷之外呢？百官在做什么，江湖有什么动静，大景周遭各国又有什么迹象，则音信杳无。

这让林霄很没有安全感。

这事吩咐下去后，林霄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走出御书房。

见天色将晚，他突然道：

“传旨，召大理寺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