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毁灭木叶的九尾妖狐

鸣人的双眼猛地亮了起来：“等等，九喇嘛！

“如果还是五行封印，那么我们只需要像之前一样，不断使用风遁忍术，一层层地击破封印就可以了，对吧？”

陆远沉默了片刻，然后发出一声介于嘲讽与无奈之间的轻笑：“你打算怎么使用忍术？”

“当然是结印——”

话说到一半，鸣人愣住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双手被金属镣铐牢牢固定，连转动手腕的空间都没有。

更不用说结印了。

那抹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在现实的冷风中瞬间熄灭。

“哦……”鸣人的声音里满是挫败，眼神再度黯淡下来，“我、我忘了……”

封印空间内，陆远注视着那十余根巨大的石柱，眉头紧锁。

“以团藏的精明，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陆远的声音变得深沉，“这次，他绝不会给你机会使用风遁。”

鸣人把头低垂到胸前，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散落，遮住了他的双眼。

虽然陆远看不到他的样子，依然能感觉到鸣人内心的波动——脆弱、无助、愤怒、不甘……

这些情绪如同深海中的暗流，在他的意识深处翻涌。

“好了，小鬼。”陆远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几分嘲弄，却也罕见地多了一丝安慰的意味：

“绝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下来思考。”

鸣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忽然，刚才在训练场中发生的一幕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锯那张白面具，还有他恶毒的话语。

“九喇嘛……“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带着一丝紧张与忐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陆远察觉到了鸣人语调的变化。

鸣人咬了咬下唇，似乎在鼓起勇气：

“刚才那个锯，他说……他说你是十二年前差点毁灭木叶的九尾妖狐，这……这是真的吗？“

封印空间内，陆远猩红的兽瞳微微收缩。

原来如此！

他就说，之前在训练场时，鸣人的情绪一直很平稳，但某一时刻却忽然波动起来，几乎就要彻底爆发。

现在看来，多半就是锯那个混蛋，在那个时候向鸣人透露了这个“真相”。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陆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丝惯有的嘲弄。

“我……”鸣人语塞，金色的脑袋耷拉了下去。

是啊，是又如何呢？

就算九喇嘛真的是那个毁灭村子的妖狐，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陪伴他、引导他、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予他力量的，也只有九喇嘛。

陆远感知着鸣人那纷乱而矛盾的情绪，沉默了片刻。

他原本以为，以鸣人目前这种偏执的状态，忽然得知这个真相，可能会让他彻底崩溃，甚至迁怒于自己。

但现在看来，鸣人对他的信任，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深厚一些。

也罢，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

“没错。”陆远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如同惊雷般在鸣人的意识中炸响：

“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想要毁灭木叶的九尾妖狐。”

鸣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尽管心中早有预感，但当亲耳听到九喇嘛承认时，那股冲击力依旧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可是……”鸣人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如果你真的是……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只知道杀戮与破坏的怪物，反而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你，是吗？”

陆远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话。

鸣人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九条尾巴在身后缓缓摆动。

“小鬼，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历史’，就一定是真相吗？”

鸣人一愣：“什么意思？”

“我确实两次攻击过木叶。”陆远缓缓道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与压抑的怒火：

“第一次，是在初代火影时期，我被一个男人用写轮眼控制，与千手柱间大战了一场，最终被封印。”

“写轮眼……控制？”鸣人瞪大了眼睛。

在他心目中，九喇嘛一直是最强的存在。

但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能够控制九喇嘛的家伙？！

“第二次，就是十二年前你出生的那天，”陆远继续道，声音愈发冰冷：

“同样是写轮眼，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我从你母亲的身体里强行剥离出来，再次用写轮眼控制了我，操控我去袭击木叶。”

“我……我妈妈？”鸣人的声音颤抖起来，这个词对他而言，陌生又遥远。

“没错，”陆远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你的母亲，是我的上一任人柱力。”

鸣人呆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原来……九喇嘛攻击木叶，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被人操控了？

原来……自己那从未谋面的母亲，也曾是九尾的人柱力？

“所以……”鸣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如释重负的光芒，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我就知道！九喇嘛才不是什么妖狐！你根本就不是坏蛋！”

那笑容，纯粹而干净，像是一缕阳光，驱散了诊疗室内压抑的阴霾。

封印空间内，陆远虽然看不见鸣人的脸，但鸣人此刻的情绪，是如此的让人温暖。

“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当然相信！”鸣人毫不犹豫地答道，语气坚定得如同宣誓，“因为九喇嘛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陆远巨大的狐狸脑袋微微一滞。

他想象着，鸣人那双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的湛蓝色眼眸，此刻一定盛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

陆远的心也跟着微微悸动了一下。

这种被人毫无保留信任的感觉……真不坏。

“那……那个操控你的人，是谁？”鸣人湛蓝的眼眸中，此刻却悄然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