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出去
- 穿成恶毒女配,小丫鬟身陷修罗场
- 万贯青
- 2047字
- 2025-05-31 15:17:06
大概是因为这两日太累,许凌波睡意沉沉,差点误了时辰。等给陆月舒梳洗妥当赶去丰和小院时,天蒙蒙亮,勉强来得及。
可她与陆月舒、源真三人在丰和小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容不度人来。眼看天光已然大亮,许凌波隐隐感觉不妙。
《庶子崛起录》有过准确描述,容家有一种独特的修炼之法,据说是为了更好的勘破国运,所以容家人从三岁起,就被要求天亮而作,观风习雨,与天地共鸣。
容不度虽然资质平平,无法修习容家阴阳之术,却也是从三岁起耳提命面修炼至今,何况昨天自己才见到对方天亮推窗,不会忽然改了习性。
容不度,也许出事了。
思及此处,许凌波忧从中来,匆匆行了一礼,准备去寮房寻容不度,却被源真拉住,“你去哪?”
许凌波着急出门,又怕陆月舒听到,凑到源真耳边小声说,“能救你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来,我得去找他。”
少女身上的清香充斥鼻尖,源真不免羞红了脸,松开许凌波,转身坐了回去。
陆月舒眸间盛满不解,“源真师父既然答应为紫韵驱邪求平安,为何还不开始?”
源真正色,一本正经道,“我与他人不同,作法时须有人作伴,否则术法就会失灵。”
陆月舒指向窗外,“那请你的护卫们进来便可。”
源真正襟危坐,“我昨日算了一卦,这个人必须姓容。”
陆月舒:……
你昨日这卦,算得可还准吗?
她温柔一笑,索性与许凌波一起去寻容不度。
寮房空无一人,床榻被褥叠放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桌上茶水冰冷,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油花,显然昨晚就无人居住。
许凌波心下疑惑,容不度对陆月舒心生好感,怎么会不告而别。
寻问来抱被子的小和尚,对方只说是觉醒师兄派他来取被褥,别的一概不知,许凌波只好找到觉醒处。
早课刚刚结束,觉醒正跪在蒲团用斋饭,见陆月舒、许凌波主仆二人到来,取了马扎、小桌,又盛了两份斋饭,放到二人面前。
许凌波低头一看,是一份大米薄粥,配了一份不知名野菜腌的咸菜。
她醒得早,又跑了好些路,肚子不由咕咕叫起来,可自己还没问到容不度消息。
转头看向陆月舒,对方递给自己一双筷子,温柔笑道,“边吃边问。”
许凌波拿过筷子,先夹了一块咸菜,味道清脆爽口,很是甘甜,跟自己在现代吃得咸菜截然不同。
觉醒看她吃得香甜,笑着说,“这本是山寺里长着的野草,只因门下小弟子贪吃,拿来腌着吃,意外发现味道不错,这才成了一道菜肴。”
“施主若是爱吃,下山时,我命师弟为两位带上一份。”
陆月舒微笑道谢,“那边先谢过觉醒师父。”
又用眼神示意许凌波开口。
许凌波狼吞虎咽,一饮而尽,在陆月舒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擦擦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狼吞虎咽是高中时养成的习惯,就算因此伤了胃,被嘱咐要细嚼慢咽,可一旦饿极了,许凌波仍会下意识不嚼把饭倒进去。
“觉醒师父,容不度容公子去哪了,我们昨日相约一去去源真师父处讨茶喝,今日却寻不到他。”
觉醒吃完,放下碗,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这才说道,“昨日容公子父亲来见佛寺寻他,如今应该已回到府上。”
许凌波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不靠谱的队友,容不度怎么能忽然回家。
她带着陆月舒来见佛寺,几多波折,就是为了利用容不度随时抵达天听的特殊身份,趁机拐带源真出丰和小院一趟,利落处理掉与丁在水的婚事,眼下却功亏一篑。
此计若不成,恐怕陆月舒回府后要面对无数风言风语。又或者,被丁在水绑在花轿上,抬进洛王府。
想到这里,许凌波有些慌乱,着急看向陆月舒,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尽是了然,却没有责怪之意。
这些事情,从答应退掉与丁在水的婚事起,她就已经想到了。
纵容紫韵出门寻姚纤纤,任由哥哥以“见血不吉”的说法逼退丁在水,这些虽不是她做的,却都是她默许的。她既然享受了不用嫁给丁在水的好处,因此酿成的结果,哪怕是苦的,她也必须自己吞下,不能因此责怪旁人。
何况为了能让她全身而退,紫韵已经想尽办法。
陆月舒对这个女孩如何熟悉,自然知道她何时在演戏,何时是真的。紫韵虽然害怕,却没有怕到夜不能寐,着急去佛寺祈福祝祷的程度。
何况,紫韵本不信神佛。
如此,她着急来见佛寺的原因只剩下一个——就是为她寻找退亲的理由,一个绝妙又不会损害她声誉的理由。
可惜,功败垂成。
陆月舒起身与觉醒师父道谢,挽着许凌波往丰和小院走。
见对方垂头丧气,陆月舒两手用力扯住对方脸颊嫩肉,细微疼痛下总算挤散她的愁云惨淡。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陆月舒弯唇,柔声道,“而且也不是到了绝境,只要源真肯听从你的安排行事,事情就还有转机。”
许凌波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几分赞赏,不愧是她选中的人,真聪明。
但很快,她又面露难色,“没有容不度,源真走不出丰和小院,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闻言,陆月舒一怔,唇角微勾,语气坚定,与娇弱的身子形成天然之差。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能退掉与丁在水的婚事,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丰和小院,听闻容不度已经回府,源真轻笑一声,猛地撑直身子,扭头看向许凌波,漫不经心道,“那就杀出去。”
说话间,他垂眸盯着手上那柄泛着青光的长剑,先前懒散的劲头倏然消失,眼底情绪翻涌,带着几分疯狂的杀意,周身寒气凝结,森然锐利得仿佛如有实质,鸟笼里一直默不作声鸽子忽然“咕咕”作声,拼命挥动翅膀想要逃出笼子,最终却只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