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安安轻皱着眉,看向身后出气不顺的俩人,眸中闪过凉意,敢拿缪利威胁我?有意思。
“呵呵~这位大婶,冒充我们家亲戚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再从你嘴巴里说出我爸是罪人这种话,你这舌头…”缪安安发出强大的气势,冷声道:“小心不保。”
“保安,别让她们进来。”说罢就独自进了门,向前走去。
保安们见状,个个声音清脆道:“是!”
杨蕊被这洪亮的声音给吓到了,不可思议地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缪安安坐上了一台长览车而逐渐远去。
“你…你…”杨蕊顿时哑口,一个人不敢直接硬闯,她侧着头瞥了一眼吴黑秀的脑后勺,心烦意乱的很想一把推开,但她又想到了自家的老三,缪宸。
可眼下,却不能翻脸,毕竟这死老太婆更喜欢她的老二,老二虽然入赘了,那也仍然是这个老太婆最喜欢的人。
这老太婆恐怕也想着是替她那二儿子拿家产吧。
杨蕊趁吴黑秀没抬头,颦眉不耐烦地看着她,声音却忧愁道:“妈,看样子,缪利有钱就不认你这个妈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哎~”
吴黑秀似乎真的没顺过气,没有回应杨蕊的话,身子使劲儿摇晃,伸出苍老暗沉的指尖使向了她自己。
“妈?”杨蕊发现不对,疑惑地喊了一声,见她还是没抬头,心一慌,这老太婆可别死我手里啊!
她连忙俯下身查看,发现吴黑秀嘴唇发白,脸上紫乌紫乌的泛起一片。这吓得她瞳孔瞬间放大,瘫坐在地。
“救..人..快救人!”杨蕊懵了,只结巴的发出惊恐地声音。
这时,台柱上站在最前面的年轻男人朝正前方瞅了一眼她们俩人,帅气的脸庞上轻蹙眉头,随后下台走进门卫室拿起了电话联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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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市,蜃山。
秦家庄园。
顶楼,书房。
“少爷,一六打电话来说,安安小姐在檀庄王府被人拦住了。”
秦深抬眸,放下手中的合同,淡漠地看着桌外站直的人,挑眉冷声道:“谁?”
“听那位人自称是缪安安的奶奶和大娘。”林叔面无表情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地眼神。
这位缪家老太,缪家大娘,一个个都是愚蠢的人才。
秦深听后,左手沉默地敲打着桌面,分明白皙的手指在不断地灵活跳跃。
那一双凉薄悲悯的眼眸,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秦深沉思了一会儿,冷声道:“不用管,继续盯着。”
“等等。”秦深嘴角微勾,冷俊的面容一下柔和起来,温柔道:“备一张江河的机票。”他想着自己也好久都没见过缪安安了,是时候该去了。
林叔一听,点点头,平静道:“好的,少爷,是现在去吗?”他回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缪安安本人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位小女孩竟是秦深看上的人,更没想到,她居然是照片上的人。
纵有千般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敢多问。
他知道,有那么一天,对面的秦深会跟他说出惊世骇俗的话。
他不敢去猜,也不敢去想。
“嗯。”秦深淡淡回应。
林叔见状,点点头,安静的走岀了门。
秦深见他走了,随后靠在椅背上,摸向一旁的钢笔转动起来。
“缪安安,准备好了吗?”他喃喃细语地看向窗外,眸中闪过光芒,淡然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檀庄王府七号庄园内。
姐妹三人坐在阳台上看向远处的湖泊,谈起了心事。
“安安,吴黑秀的事情慢慢来处理吧。”
“你是没瞧见,爸的眼神特吓人。”缪昭昭面容柔美地盯着缪安安,虚唏地拍了拍胸脯,继续道:“一听说吴黑秀住院了,他就什么都不顾,放下妈妈在商场里,独自一人跑去了医院。”
“呵呵。”缪诗诗一声冷笑,傲娇又甜美的面容瞅了一眼缪安安,撅了撅嘴,不屑道:“十几年了,爸爸还是那么愚孝,我看啊,那会儿还不如挂了就好。”想起吴黑秀,心里就一阵烦躁,这份烦躁让她莫名的不安。
缪昭昭伸手拿向桌面的果汁喝了一口,皎洁的双眼眨了眨,手肘撑在椅杷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啪!”缪诗诗抬手拍向桌子,翘起二郎腿,满脸不爽,咬牙道:“我看啊!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只见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藏着愤怒,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缪安安:“……”
缪昭昭:“……”
缪安安手肘同样也撑在椅杷上,她闭上眼扶着额头,不想言语。
缪昭昭那精致的妆容上对着缪诗诗翻着白眼,服气地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为了不值得的人搭上自己的一切,你觉得划算?”
“为了自己,为了公司的名声,这等下下之策是不行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吗?”缪诗诗双眉猛然一拧,眼中闪过不解,不耐烦地摸起叉子,叉起桌上盘中的荔枝放进嘴里,含糊道:“安安,你从小就聪明,你来想办法解决吧。”似是摆烂了一样,嘟着嘴支着腮帮子看向她们。
“你们…”缪安安双眸明亮左右转动,食指摸着下巴轻轻摩擦,像是沉思了蛮久,看向她俩清冷道:“有没有听过那两句话?”缪安安说完就对着她们微微一笑而过。
“快说!”
“快说!”
缪安安:“……”
“嘻嘻~我们俩还挺有默契的。”缪昭昭轻抿着嘴,笑得那叫一个温柔。
缪诗诗忍住笑,神色自若地看着她,语气宠溺地说道:“切~”
“捧杀。”
这句话一岀,这姐妹俩人瞬间傻眼看向缪安安。
她们的双眸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要知道,缪安安从不允许讨厌的人来占一分一毫的便宜。哪怕只是简单地吃食,宁愿喂狗也不愿意让给讨厌的人。
捧杀——代表着不只是简单的说两句好话就能解决的,至少要付出财力、物力、精力的代价。
缪昭昭收回惊讶,淡淡道:“安安,你想怎么做?”
“对,你想怎么做?我们都配合你。”缪诗诗半蹲起来,朝着缪安安挪了挪椅子,凑近到眼前,便开始重新坐了起来。
缪安安对着她们俩勾勾手,俯下身,靠近桌前,小声道:“我们这样…”
缪昭昭,缪诗诗俩人越听越是目瞪口呆,不一会儿就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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