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裂的瞬间，亡灵军团的脚步声已经逼近门口。
我下意识把手机塞进兜里，指尖捏紧了符咒。裴砚的手指在空中快速划出几道符文，墙壁上的阵法纹路骤然亮起幽蓝色的光。谢必安把拘魂索甩了个响鞭，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等他们很久了。”
范无救站在窗边，黑衣猎猎，眼神冷得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冻住。
“不是军队。”他低声说，“是傀儡兵。”
话音刚落，门被轰然撞开，十几个身穿古代铠甲的亡灵士兵鱼贯而入，手中长矛泛着阴森的寒光。
“这年头连地府都开始外包业务了？”我一边后退一边吐槽，“连亡灵军团都搞成流水线作业了？”
“别废话！”裴砚低喝一声，抬手打出一道金光符，正中领头的亡灵胸口，那家伙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炸裂成一缕黑烟。
谢必安趁机冲上前去，拘魂索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缠住两个亡灵的脖子猛地一拽，直接把他们的灵魂扯了出来。
范无救则更简单粗暴——他抽出腰间的锁魂链，手腕一抖，链子如蛇般游走，精准地穿透每一个亡灵的核心。
战斗很快结束，地上只剩下几缕残魂和破碎的铠甲。
我喘着气扶住墙：“这群货怎么突然杀上门来了？”
“说明我们的调查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裴砚擦了擦额角的血迹，“孟婆那边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
谢必安耸肩：“或者……另有其人。”
我看了眼窗外，夜色沉沉，仿佛隐藏着无数未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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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事务所会议室再度开启紧急会议。
气氛比昨晚还紧张。
谢必安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一支笔，一脸不爽：“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要主动出击，盯紧陆沉舟，结果你们一个个都在纠结什么档案、系统、数据库。”
裴砚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你所谓的‘盯梢’只会打草惊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确凿证据，而不是凭感觉瞎猜。”
“证据？”谢必安冷笑，“你当这是刑侦剧吗？你以为地府会像百度百科一样让你查个底朝天？”
“至少比你那种毫无章法的跟踪靠谱。”裴砚淡淡地说。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眼看就要再次吵起来。
“停。”我举起手，“再吵下去我们今天也别干别的事了。”
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用马克笔画了个圈：“现在我们面对的敌人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孟婆，另一个是某个神秘组织。不管是哪个，他们都不希望我们知道真相。”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陆沉舟恢复记忆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再加上心理诊所根本不存在，还有亡灵军团昨晚的突袭……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只有一个结论——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所以重点不是我们该查谁，而是该怎么查。”我转过身，看向众人，“与其在这里争执不休，不如集中资源，一起推进。”
谢必安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笑了笑，“我们可以双线并行。”
裴砚挑眉：“怎么说？”
“一方面，你负责利用我的通缉令挂件尝试访问地府档案。”我看向裴砚，“另一方面，谢必安你可以继续监视陆沉舟，但他一旦察觉不对劲，就立刻收手。”
“听起来不错。”谢必安点头，“但我还是觉得影帝那边更重要。”
“那就由我和范无救保护她使用通缉令。”裴砚补充道，“确保过程安全。”
范无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好。”我拍了下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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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工作很快展开。
裴砚从地府黑市淘来一堆古籍和符纸，摆满了整张会议桌。谢必安则拿着手机不断刷新陆沉舟的行程动态，嘴里念叨着：“今晚有个粉丝见面会，应该是个好机会。”
“你打算潜伏进去？”我问他。
“当然。”他得意一笑，“我可是跨物种联欢晚会总导演，混个后台通行证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确定不是想去追星？”我挑眉。
“咳咳。”他干咳两声，迅速转移话题，“那你这边呢？”
“我这边……”我看着头顶悬浮的通缉令挂件，它微微闪烁着蓝光，“希望不会触发警报吧。”
“放心。”裴砚将一张符纸贴在我额头，“这是屏蔽符，能暂时掩盖你身上的人间气息。”
“听上去像是防毒面具。”我嘀咕。
“差不多。”他笑了笑，“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下一秒，我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片虚无的空间。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书架高耸入云，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味道。每本书都标注着不同的名字，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我缓缓飘浮在半空，朝着写着“陆沉舟”的那本卷轴飞去。
可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封面时，一阵剧烈的震动突然袭来。
“林九幽！”裴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回来！”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地上，额头的符纸正在冒烟。
“怎么回事？”我挣扎着坐起来。
“有人在干扰你的连接。”裴砚脸色凝重，“而且……不是地府系统的防御机制。”
“那是？”我心头一紧。
“某种更高级的东西。”他说，“像是……人为设置的防火墙。”
“也就是说……”我喃喃，“有人刻意封锁了陆沉舟的记忆。”
“而且手段比地府还要先进。”谢必安插嘴，“这就意味着……我们面对的敌人，远比想象中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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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城市霓虹闪烁。
我坐在事务所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冰美式，盯着天花板发呆。
谢必安刚从粉丝见面会回来，一脸兴奋：“陆沉舟今晚表现得很反常，一直在看你之前发他的那条消息。”
“哪条？”我问。
“就是你说‘你还记得那天，我在轮回殿看到了什么吗？’那条。”他眨眨眼，“他几乎全程都在看手机。”
我心头一震。
“看来他已经意识到些什么了。”裴砚走过来，轻声道，“接下来，可能会有新的情况发生。”
“比如？”我抬头。
“比如……”他停顿了一下，“他会主动找你谈话。”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陆沉舟的消息。
我点开，只看到一句话：
**“林九幽，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