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大公子中了,大公子中了,是状元。”小斯从外面跑进来,不停的高声报喜。
李婉婷听到小斯的话,喜极而泣:“中了,安哥哥,中了。”
李珈沅连忙扶起小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太爷,大公子中了,状元,是状元。”
李珈沅开心大笑:“哈哈哈……好好好,赏,全府上下通通领赏。”
“谢老爷,恭贺老爷,恭贺大公子。”丫鬟小厮齐声恭贺
喜上眉梢,欢声一片,谢长安独自坐在凉亭,李婉婷找到谢长安时,看到的是一个悲伤落寞的背影。
“安哥哥,你高中了,不开心吗?”李婉婷上前不解的询问
“今日是我爹的祭日。”谢长安看着池塘中的荷花,这种欢喜的事情,本应该和他们分享的,却已是阴阳两隔。
“逝去的人看到如今你的成就,一定也会开心的,只要还记得他们,他们就一直活在我们心中,过去的事情也总有了结的一天。”
“对你说的没错。”我一定要为谢家翻案,为父亲洗脱冤屈。谢长安重新打起精神,到大厅致谢恭贺的人。
放榜出来之后,不少媒人上门给谢长安说亲,李清影都各种婉拒了。
李月仪多次让丫鬟送东西过来,都被谢长安还回去了。
皇宫,皇帝看到奏折,渠县惨况,雷霆震怒,赵瑞霖被抄家,满门抄斩,二皇子参与舞弊案,禁足三月,此后不得再上朝,靖贵妃管教不利,褫夺封号,降为嫔位。
二皇子在家中摔了不少东西:“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该死的萧言澈,一定是他,还有那个王蔼,此仇不报非君子。”
靖雨柔收到萧鸿庆的信,揉揉眉心:“让他沉住气一些,我会想办法的。”
“诺。”公公立刻传话
“桂香,给我传信哥哥,我要见他。”
“诺,奴婢这就去。”
傍晚,桂香身边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屏退了宫中的人,只留下了他,小太监抬头的瞬间,靖雨柔眼中充满欢喜。
“哥哥!”
靖宇轩心疼的看着妹妹,拉着她的手:“他们可有苛待你?”
“没有,皇上只是把我降到了嫔而已;那黎妃便迫不及待想踩上我一脚。”
靖宇轩拂去靖雨柔额前的碎发:“放心有哥哥在,不会放过那些欺负你的人。”
“哥哥,皇帝怀疑舅舅的贪污与我有关,从那之后我便失了宠,在这后宫之中,豺狼虎豹环绕,没有恩宠何其艰难,哥哥帮帮我。”
靖宇轩:“我如何帮你?”
靖雨柔:“我需要一个孩子。”
靖宇轩不能接受:“雨柔,我们是兄妹。”
靖雨柔:“那又怎样?皇帝子嗣艰难,就两个孩子,只要我再次有孕,定能重获恩宠。”
靖雨柔:“哥哥,你不要忘了,是谁把我送进这虎狼窝。”
靖宇轩怔愣住,是他,是他亲手把雨柔送进来的,愧疚在心底蔓延。
他也不想的,当他发现雨柔对他有不寻常感情的时候,他逃避了,他以为只要把她嫁给不敢肖想的人身边,他就不会再对自己妹妹有龌龊想法了。
但是爱意如潮水般汹涌,看着没有她身影的宅子,思恋像是毒药,浸入他的每一寸骨底,他后悔了,可来不及了。
靖雨柔褪去所有衣服,从身后抱住靖宇轩,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身体,让他浑身僵硬,呼吸急促,最终情欲战胜理智,靖宇轩抱起靖雨柔向床榻走去,一夜翻云覆海,是靖雨柔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舒爽,是和皇帝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暗室中,李清影在旁边看着谢长安给他父亲上香,两人眼神冰冷,承载着无尽的仇恨。
殿试后,谢长安被分到了刑部,刘青山去了大理寺,姜似锦去了兵部,而陈文斌选择外放回到渠县,重建家园,上庆都告御状就是他,萧言澈尊重他的想法。
两个月之后,靖雨柔有孕的消息传出,靖雨柔重获恩宠,皇帝龙颜大悦,靖雨柔重新升到贵妃位。
萧言澈与王晚依在这段时间互通书信,王晚依被萧言澈信中有趣内容逗笑,原本还担忧的王晚依,有些期待了起来,以后和他的婚后生活会是怎样的?
王晚依对着萧言澈的信莫名的笑,王蔼悄悄的把女儿的样子看在眼里,看来这桩婚事双方都很满意。
萧言澈和王晚依定亲了,不少同僚恭贺王蔼,王蔼笑的合不拢,要是萧言澈登上皇位,他的女儿将是未来皇后。
王蔼害得萧言澈不能再参与朝政了,萧鸿庆只觉得他们的喜庆无比刺眼。
百花宴——
适龄男女都可以参加的赏花宴会,若是有好感的对象便可赠与芍药给对方,以表达自己的心意,此典故来源于,庆安的开国皇帝和文德皇后的相识,当年的他们就是以芍药定情,而后成为的一段佳话。
原本谢长安对此并没有兴趣,李婉婷吵着说没参加过,想看看百花园中的各种名花,我无奈的答应,这次的百花宴好像萧言澈也要参加,也是他和王晚依还没有见过面,看来他要准备一份贺礼了。
凉亭中,王晚依娇羞的赠与萧言澈一朵品相极好的粉色芍药,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萧言澈也回赠一朵,原本两人定亲就让不少人艳羡,现下更让人嫉妒王晚依了。
不就是有个好爹吗!再加上有几分姿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少人在心中腹诽。
李婉婷惊呼:“哇!长安快看,是绿色的芍药,极品中的极品,是扬州新培育出来的。”
确实极美,中间一簇是白色,外面两层是浅绿色,绿色花瓣上有一点白色花边,像是花仙子一样竖立在那里。
李婉婷:“要是能移植一些回去就好了。”
谢长安:“别想了,此花如此稀有,坊主肯定不会愿意的。”
李婉婷失落的说:“也是,听说有人出千两金都不愿意出。”
李婉婷:“百花宴的糕点挺好吃的,我们去吃糕点吧!”
谢长安:“好,他们这儿的米酒也不错,不醉人,一会儿你也可以尝尝。”
李婉婷期待的说:“好,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谢长安笑着,宠溺的看着李婉婷:“小馋猫。”
后院传出一阵轰动,一个丫鬟尖叫:“不好了,后院有人在私通。”
谢长安面色一紧,不会是,不好。谢长安连忙跑去后院,萧言澈也被动静吸引,与一些科举新上任的官员一起去查看。
“唉!长安......”李婉婷还没来得及说完,谢长安的影子就不见了
李婉婷嘟囔:“干嘛呀这是....”
寿安郡主冲进房门:“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敢勾引我的相公,给我打,狠狠的打。”
寿安郡主对着男子拳打脚踢,奈何男女力量差距悬殊,并没有给男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寿安郡主哭的伤心欲绝:“王致远你不要脸,有没有良心,我堂堂郡主放着王公贵族不要,下嫁给你,你说你要一生一世都对我好,永不纳妾,不会让我再经历我母亲的苦楚,你这个贱人,你们两个都是贱人。”
男子一把推开寿安郡主,实在是忍不了:“郡主你看清楚我是谁?”
寿安郡主和丫鬟婆子,听到声音不像是王侍郎的,立刻停手,一个机灵的丫鬟去点灯,让黑暗的房间可以看得见,寿安郡主看到眼前的男人,吓的腿都软了,就算她是郡主,殴打皇子的罪名,她也是承担不起的。
寿安郡主:“二皇子恕罪!臣妇并不是故意的,是错把殿下当成了王侍郎。”
王侍郎碰见同僚,非要拉着他喝酒、叙家常,听说后院出事了,以为是自己儿子,跑过去便看到了寿安。
“寿安你怎么在这里?”还未曾解答疑惑,便看见了二皇子。
“微臣拜见二皇子!”
萧鸿庆冷笑:“王大人,真是娶了位好夫人啊!好郡主啊!”
两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殿下恕罪!”
萧鸿庆看着地上的两人:“行了去请御医来吧!本宫的女人都快被你的夫人打死了。”
萧鸿庆抱起地上的女人放到床上,外院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看到了女人的脸,是王晚依,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再看。与太子定亲的女人,现在躺在二皇子的床上,此等秘辛,他们心中那叫一个悔,为什么要好奇的过来。
萧言澈赶过来时,就看到萧鸿庆,抱着王晚依;萧鸿庆看到了萧言澈,挑衅的看他一眼,把头凑近王晚依的脖子处,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香味,萧言澈捏紧了拳头,真的很想一拳打死他,他怎么可以.......
谢长安看着这一幕,知道一切都晚了,明日王晚依和萧鸿庆的事情就会传遍庆安。
这件事情惊动了圣上,皇帝震怒:“身为太子的未婚妻,却和二皇子滚在了一起,成何体统,把皇家的威仪放在何处?”
皇帝指着二皇子:“还有你也是,就这么管不住自己?”
二皇子委屈的说:“是她自己主动过来投怀送抱的,如此绝色佳人,怎么抵挡的住。”
王蔼跪着,把头紧紧的贴在地上,把脸上的愤怒与难过掩藏,女儿被人夺了清白,还要被冤枉倒打一耙,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皇帝:“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应当乱棍打死。”
王蔼恳求:“陛下,臣只有这一个女儿,老来得女,如珠如宝,求陛下,网开一面,求陛下,网开一面.......”
萧言澈:“父皇,此事儿臣觉得有蹊跷,王小姐知书达理,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怕是有心人算计,给王小姐下了药。”萧言澈狐疑的盯着萧鸿庆看。
萧鸿庆:“父皇,这件事情儿臣也有错,儿臣愿意以王妃之位求娶王晚依。”
萧言澈:“父皇,儿臣请求彻查此事。”
皇帝看着眼前的两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怎么会不知道,涉及皇家颜面必须有个人顶罪,而这个牺牲品就是王晚依。
王晚依醒来几次寻死,都被她的父亲拦下了。她莫名其妙的和二皇子睡在了一起,还是她主动勾引,外面都传遍了,王晚依两边勾搭皇子,毫无羞耻心。
王晚依绝望的说:“爹,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让我去了吧!”
王夫人抱着女儿哭,她的晚依怎么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王蔼:“女儿,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忍心看着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什么狗屁道德贞洁,都没有你重要,都没有你活着重要。”
王夫人:“二皇子,已经向皇上求娶你,三日后便大婚。”
王霭:“你和太子之前只是口头定亲,还没有交换婚书,已经向外宣称原本就是和二皇子定的亲,过段时间流言自会消散。”
王晚依绝望的看着屋顶的梁房,一行清泪划过脸颊,王晚依不知道的是,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
因为婚事匆忙,婚礼并不是很盛大,连侧妃的规格都没有达到。萧鸿庆挑起王晚依的红盖头,清丽绝美的面容映入眼帘,上次只匆匆看了一眼她的容貌,现在仔细端详,婀娜的身段,加上举世无双的容貌,这样的女子,世间的人应该都想得到,萧言澈呀!萧言澈!真是可惜了,绝代佳人、金玉良人,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偏要让你痛不欲生。
王晚依凶狠的看着眼前男子,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向他:“我杀了你。”
萧鸿庆挡住王晚依的进攻,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王晚依吃痛的松开了匕首,萧鸿庆不屑的看着王晚依:“就你?”他眼底的嘲弄,让王晚依更加气愤,萧鸿庆掐住王晚依的脖子:“既然你给脸不要,那也不必当这个王妃了,来人,从今天起,王妃就是这个府中最下等的奴婢。”
在王晚依快要窒息的时候,萧鸿庆把她扔了出去,王晚依吃痛的趴在地上,被下人架走,丢进了柴房,这一夜又冷又饿,王晚依缩在角落,委屈无助害怕涌上心头,眼泪像珍珠连线一样,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太子府中萧言消沉的坐着,谢长安惋惜王晚依的遭遇,气愤的一拳砸墙:“可恶,那狗东西....”
刘青山:“王家与二皇子联姻,礼部又回到他们手中了。”
姜似锦:“殿下,我带领一队暗卫,去杀了他。”
刘青山:“不可,二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还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可能就全军覆没了,还会被他们参上一本。”
姜似锦:“那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嚣张。”
刘青山:“你们不觉得很巧吗?贵妃刚失宠,没多久就怀孕了?”
谢长安:“你是说有问题?”
刘青山:“皇帝子嗣艰难,保不齐,这其中会有什么惊喜呢!”
谢长安:“请殿下下令,臣这就去查。”
萧言澈眼神坚定:“好。”既然棋局已经开始,那就看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