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棱与真相

楚墨书的冰棱在魔气中碎成齑粉,每一粒冰晶都折射出林默惊恐的脸。她握着断剑的手微微发抖,冰蓝色瞳孔里倒映着无字丰碑上的饕餮纹——那是初代祖师镇压吞天兽时留下的印记。

“为什么要帮我?“林默握紧发烫的罗盘,发现楚墨书的剑鞘正在吸收魔气。更诡异的是,她脖颈处的伤痕竟在缓慢愈合,每道疤痕都对应着丰碑上的一道裂痕。

“帮你?“楚墨书突然冷笑,断剑直指林默眉心,“我要的是你怀里的太虚镜碎片。“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还有你体内的妖族血脉。“

林默的耳后鳞片突然剧烈刺痛,他看到楚墨书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成三头六臂的魔神形态。小白猫的声音在脑海炸响:“快用血滴在罗盘上!“他咬破指尖,血珠落在罗盘中央,饕餮纹突然张开巨口吞噬了所有魔气。

青铜罗盘表面浮现出复杂的星图,每颗星辰都在吞噬魔气的过程中亮起。林默注意到星图中央有颗暗星正在闪烁,那是父亲玉佩的位置。

乱葬岗的青铜棺椁同时炸裂, hundreds of青铜罗盘碎片悬浮空中。楚墨书的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她的断剑发出刺耳的嗡鸣,与碎片产生共振。林默怀中的罗盘开始疯狂吸收魔气,自毁倒计时从48:00:00跳转为24:00:00。

“不好!“小白猫突然显形,九条尾巴在魔气中若隐若现,“这是天魔宗的'万魔噬天阵'!“她用尾巴卷起林默跃上高空,却见楚墨书断剑所指之处,所有碎片竟组成了初代祖师的虚影。

“楚墨书,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虚影开口的瞬间,乱葬岗的魔气突然凝结成冰。林默看到楚墨书的眼中泛起泪光,她的断剑在虚空中划出太极图案,黑鱼眼是她的瞳孔,白鱼眼是白衣女子的倒影。

“初代祖师!“楚墨书单膝跪地,“我已按照您的指示,将太虚镜碎片引到此处。“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但林默的血脉......“

“正是我要的答案。“虚影抬手,乱葬岗的魔气突然凝聚成黑色莲花。林默看到莲花中心躺着半块玉佩,正是父亲失踪前佩戴的那枚。当玉佩与楚墨书的断剑共鸣时,他的右眼突然流出金色血液,在地面画出太极图案。

金色血液在太极图中形成漩涡,将楚墨书的倒影吸入其中。林默看到她在漩涡中挣扎,周围浮现出九世轮回的画面,每一世她都在用断剑刺向白衣女子。

“楚墨书,带他去轮回井。“虚影逐渐消散,“九世轮回的真相,就在井中。“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痛苦,“记住,不要相信......“

话音未落,楚墨书突然暴起攻击。她的断剑化作千万冰棱,却在接近林默时全部转向,刺入自己的左胸。冰蓝色血液溅在林默掌心,楚墨书的瞳孔变回正常颜色,她的身影开始虚化。

“快......去轮回井......“她将断剑刺入林默心口,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被罗盘紫光弹开。断剑碎片悬浮空中,重组为完整的太虚镜,镜面倒映出仙界观星者惊恐的脸。

小白猫突然用尾巴卷起林默冲向乱葬岗深处,身后传来楚墨书的惨叫。当他们跃过一座青铜巨门时,林默看到门后站着数位青玄宗长老,他们的眉心都嵌着与楚墨书相同的冰蓝色符文。

“楚墨书背叛宗门,当诛!“为首的长老抛出缚仙索,却在接近楚墨书时被魔气腐蚀。更诡异的是,长老们的身体开始膨胀,最终化作血色莲花,花瓣上印着与赌石坊老板相同的天魔宗标记。

血色莲花突然炸开,无数魔气触手刺向林默。小白猫的尾巴突然炸开,九条尾巴化作剑鞘包裹住林默。在剑鞘闭合的瞬间,他看到楚墨书被青玄宗长老围攻,她的断剑在魔气中斩出“弑仙“二字,而那些长老的元婴竟是血色的。

当林默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古旧的药铺。柜台后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的脖颈处有一道与楚墨书相同的伤痕。女子递来一杯茶,茶杯底部刻着“太虚“二字。

“我是白璃。“女子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清冷,“也是你怀中罗盘的剑灵。“她的指尖抚过林默额头的冰蓝色印记,“九世轮回,我们终于走到了第十世。“

药铺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至少有十位筑基修士的气息正在逼近。白璃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她的尾巴尖银环开始发烫:“楚墨书启动了'九死劫',青玄宗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林默的罗盘突然悬浮半空,表面浮现出附近太虚能量源的位置。在正北方向三公里处,一座冰蓝色的山峰正在散发诡异的波动。白璃的断簪突然飞出,插入罗盘中心,罗盘表面浮现出初代祖师的声音:“去极北冰原,那里有你父亲的答案。“

当他们冲出药铺时,却发现整个青州城都被冰蓝色的结界笼罩。街道上的修士们都变成了冰雕,他们的元婴正在冰雕表面游走。白璃的断簪突然发出冰蓝色光芒,所有冰雕同时碎裂,露出底下镇压的青铜罗盘碎片。

“楚墨书在引我们去轮回井。“白璃的尾巴扫过一座冰雕,“这些修士都是观星者的傀儡。“她突然将断簪刺入自己心口,冰蓝色血液溅在罗盘上,“我帮你争取时间,记住——“

话未说完,白璃的身体开始虚化。她的第九条尾巴突然显现,却是血红色的。在消散前,她将半块玉佩塞进林默手中:“去找血无涯,他会告诉你真相。“

玉佩在林默掌心发烫,他看到玉佩内部封印着父亲的一缕神魂。当神魂融入他的太虚本源时,右眼的符文突然清晰,他看到了未来12小时的画面:自己站在轮回井边,而井中倒映的不是自己,是楚墨书。

林默的罗盘自毁倒计时再次加速,从24:00:00跳转为12:00:00。他握紧玉佩,发现玉佩内部封印着父亲的一缕神魂。当神魂融入他的太虚本源时,右眼的符文突然清晰,他看到了未来12小时的画面:自己站在轮回井边,而井中倒映的不是自己,是楚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