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老太棺材日记:前情自述 1

“我叫司马昭儿,不是司马昭;

由于我的魂魄一边蹲在阴暗潮湿的棺材里边,看着自己的日渐腐烂但爪发却依旧生长的尸身丑样,一边伸着残魂老手抠棺材盖,抠出无数血肉痕迹,进而心理变了态;每日诅咒杀自己的屁眼虫新帝:夏解放。

她这只孤魂野鬼就这般游荡在世间二十多载,惶惶无所终日;

所以,我愤恨,我痛苦,我阴暗扭曲,我难熬,我重生了。”

重生在景和三十三年,我十三岁中状元的时候。

长街御马,一日看尽京都花;

其实现在我还没完全重生,呵呵,我觉得我只是在想象;

毕竟这一切太玄幻了!

我实在忍不住碎碎念。

请理解,一个死去多年不能投胎,且身边没有一个能倾诉的老女鬼。

(阴暗扭曲爬行,精神错乱,伸长舌头,掉眼珠子,薅一把白翻翻正在蠕动的蛆放进嘴里咀嚼,再吐到屏幕上,恶心你们!

玩你们呢,我一个魂魄能真这么干?

嘁,傻缺。)

说来可惜了。

我并没有重生成为我自己,我变成了司徒侍郎家不招人待见的傻子女儿,司徒昭昭。

呵,

司徒司马虽只相差一字,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这个司徒昭昭可是京都人人皆知的傻冒,

现年十七岁,智商却只有三岁孩童那么高,堪称司徒家一大耻辱。

再过几年还会被夏衍之赐婚给她那个同样智商堪忧的傻弟弟;

呵,那个每次见到自己就会喊自己丑八怪的逍遥王:夏珩之。(我要撕烂他美丽的脸皮我!可恶的傻王,羡慕嫉妒!)

夜色漆黑,我这双眼睛看这个世界却越发清晰,我蹲在坟堆上,看风吹荒烟浩渺,细数身边长得比坟堆还高的白茅草。

嘁,死了和活着一样无聊。

说起夏珩之,那厮真算是个惹人嫌的。

除了美貌简直一无是处,闲散王爷一枚,跟我爹年轻时候有得一拼;

不过他并不得先祖皇帝喜爱,皇位之争嘛,一向如此;

并且他又不是皇后所生,乃是后宫一个波斯妃嫔所出。

夏衍之的父皇母后本就是政治联姻,在这之前都是心里有人的;

两人的白月光死后,更加互相看不惯,可这时夏衍之好巧不巧就来了;

因此,皇帝隔夜便在后宫宠幸了波斯国送来的混血公主,这就有了夏珩之;

先帝在世时,也就是夏衍之还没登基前;

太后崔妍总想着弄死夏珩之;

奈何夏衍之看在后宫子嗣极少的情况下,怕自己以后不想生孩子;

还得靠着他绵延一下子嗣呢,所以就留下了他;

我曾经问她:陛下啊,此举怕是不可行啊,这算是秽乱后宫,罪不容恕啊;

混淆皇室正统,您就不怕先皇半夜爬起来扯你小辫子?

夏衍之那厮刚被身下如花似玉的男宠嘴对嘴喂进一颗紫葡萄,无所谓囫囵到:

哎呀呀,朕早就想好了;

生子之痛犹如要朕老命,想必父皇会理解朕的,毕竟要是让他爬起来生一个他指定也不愿意。

朕那不成器的皇弟享了这么多年清闲福,也该做点贡献;

他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不过胜在好看呐!

再说,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皇室后代,朕给他找个脑子好使的世家小姐,到时候综合美貌与智慧的孩子不久来了么!

夏衍之一向歪理邪说多;而且是个十足的犟种;

但那次,我一反常态没反驳她;

我深谙她的顾虑和苦处,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因生我难产大出血,虽然勉强救活,可身体怎么也养不好,剩下我不到半年便撒手人寰。

不过就像先前说的,夏衍之后来自己有了喜欢的男妃,大抵看他夏珩之不大聪明的样子却实在貌美的份儿上,便随意封了个逍遥王。

让他留在京都当个吉祥物,安享后半辈子算了;

可惜,这货偏生不但傻,还随了他那早逝的母妃一样,想来体弱多病,娶妻当天洞房晚上就薨了。

我是被夏衍之生的那个没屁眼的糟心儿子夏~解~放~给一剑刺死的;

庆明五年,立春;

我死的那一日,也是新帝力推新政的日子。

我本就貌若无颜,又人到中老年,脸皮皱巴巴地朝着他喷口水,劝谏这些新政不能推行云云的弊话,奈何他充耳不闻。

随后,我又秉着对夏衍之的承诺,要好好辅佐新帝,

于是搬出先帝夏衍之的名号,

搬出司马家的名号,

搬出朝堂忠臣反对的呼声,

最后惹得不厌其烦的新帝大发雷霆;

唉,算是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终,我被怒不可遏的新帝一剑刺死了;

我最亲近的侍女之一,我忠城可靠的左膀右臂;韩夭;

那天站在大殿门口,如往常几十年一样等我时,也被新帝专程派了杀手刺杀,最后被弓箭穿心而死。

小夭她再也没能等到我了,甚至在死后,我都没见过她。

‘去死吧,司马昭儿之心路人皆知。

你个蠢物还想牵制我朕?

呵,你死了。

这天下朕才能坐稳。’

放你的狗老屁!

老娘都快六十的人了!

抢你皇位我能坐几年?

不就是杀老猴子给下边的年轻鸡看么!

帝王无情,为了巩固地位,什么他干不出来!

新帝狰狞的面孔,寒心的叫骂历历在目,我除了生气还有些惋惜;

真是完犊子了啊,这小子是个超……超雄啊,如此激进,没她母皇一半儿聪明大度;

怕是这大炎靠不住他喽......

哼,死小子!

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

孙大腚的徒弟,太医院院首陆绩,断言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说一个失了心气儿的人,就像是~失去灵魂空余躯壳的行尸走肉,只是我比他们更会伪装,更加聪明,更加偏执罢了;

呵,我这副行尸走肉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奇迹了。

我本来应该感谢夏解放那一刀把我了结了,可惜,孤魂游荡在世间,仿佛死了但又没死透;

活着是一副没有灵魂和情感的躯壳;

死了,却是只剩记忆和情感的灵魂。

我再次声明,我不是司马昭。

虽然和他一样,我们都曾是权臣;

但论心狠手辣,我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不过不一样的是,我可是忠臣,一心为国的那种;

而且,我可没弑过君想过上位,也对我那貌美的嫂嫂没心思。

我大炎朝虽算不上是太平盛世,但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工商业昌盛;

如同其他女子为皇的朝代一样,只有女子掌权,女子才能上位!

我们女子也终于可以读书行商入仕掌权。

不过总有人拿女子的事说事儿,说什么女子天生心气小,无容人之量;

毒妇,妒妇,没有长远眼光,漫长的历史中不是一直都依赖男人才能活得下来么,女子就应该在男子内院圈养,侍候好夫君公婆。

说女子气力小,内宅好逸恶劳娇弱惯了;

上了战场就是敌君蹂躏的对象,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难道气力小的男子上了战场就会完好无缺的活着回来么?嗯?

本相最烦此等腌臜无理之谈,往前看多少代,有几个能给予男女同能条件的?

本相瞧着皇帝那几个宠臣远离了劳烦的生计,每日在后宫活得也滋润,偶尔还要使点计谋勾引她呢。

人生之幸福难得,活得好好的已然不错。

真是可笑,人就是人,男子是人,女子亦是人;

人界一阴一阳才能自然,才可得以存在,并非谁依附谁,谁又欠谁;

所以只要在人的范围内,男子能做,女子也能做。

想来,人性就是爱欺弱!

而多数女子就是在身体力气上弱小些,所以存在的大部分你时间都是处于弱势地位。

人只要一呱呱落地,就只剩适者生存罢了,怪得了谁?

说白了,这个世道何年何月不是以强者为尊?

你有实力站上去了,甭管你男女,你就是独尊的王!

站不上去,便独善其身好好修行。

以我一世的经验看:

弱者并非只是女子也,弱者是一种境遇;

无论任何朝代,你什么都没,就只配在泥泞里当一只甘于匍匐的爬虫;

不过说句实话,生而为人,总该捏点什么在自己的手心吧;

本相这一生见过太多人,呵,还是多长点心眼吧,永远别把自己置于真弱者之位。

我死了。

死后本想着得去黄泉找夏衍之赔个罪啥的;

为我还没来得及在新帝上位后继续大展宏图,延续元中盛世,却被一个后辈杀死了,没有完成对她的承诺而道歉。

可是,

一连好几日,我的灵魂越变越轻,到处飘游;

既没有鬼差来找我,我也没能找到地府的入口。

好在小皇帝还算有最后一丝仁心。

在我死后第一时间就发布公告,说我死于旧疾,给我亲自提笔封溢号文忠,夸赞我推贤盡忠,危身奉上;(呵呵,可不危么?)

还嘉许司马家高官厚禄,让我厚葬皇陵边上,大赦天下;

可我司马家哪里还有人来继承这什么莫须有的高官厚禄?

厚葬皇陵边上倒是不错,就是我自己也一时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不错了。

史书记载,庆明元年立春,左丞相兼太子太傅司马昭儿死于旧疾,新帝大悸。

呵呵,新帝说我四十三载忠心为国,积劳成疾而去。

我呵呵了呵呵,明明就是你屁眼儿虫杀的!

不过,我早就考虑到我的结局了,大抵都是悲剧收场。

毕竟我手上的人命没有千条也上百。

也不枉我曾经当过他一段时间帝师,最后虽然没见着珠宝黄金,名贵字画等陪葬,好歹给我赐了一口薄棺材,让我魂有归处。

刚死的时候我晚上到处游荡,白日躲在棺材里休憩,精神头倒是比生前更好了。

甚至一天比一天年轻,我不知道为何,竟然多了一个能力。

我白日躺在棺材里时,竟然能穿越到一个高楼万丈,铁皮车到处都是的世界;

有一日,我穿越到那个世界的一个农户之中,那个家的家主是一个邋遢的老男人,

长得比我还粗鄙不堪,可是竟然哄到了一个漂亮媳妇进门,

婚后从甜蜜信服到每日只知道好吃懒做,不做工,不管女儿课业;全部扔给妻子去干;

只知道躺在椅子上抱着一个会发亮的方盒子看些男女交合的淫物,并且动辄强暴打骂他的妻子,甚至将他那恶心的脏手伸向女儿;

最后他的妻子实在受不了了,竟然一刀给他割了喉,最后自己投了河;

啧啧啧,那留下来的孩子真是可怜啊!~~

后来我也曾回去看过那个没爹娘的女儿,虽然已经成年,但因为无法继承宅基地,只能奔走他乡;

好在那个世界的国家政策不错,听村口的大娘说,那个女儿很坚强,她学业很好,心思活络,万事想得通,最后从商,日子过得不错。

世间风云变幻,千年万年,各人自有个人的修行;

我不想过多评价幻世中人的苦难,毕竟我从来没经历过;

不过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唯一的过错就是太愚蠢了,竟然能被这样的瘟神蛊惑;

人呐,有的时候就是上赶着给自己找报应。

我死后,灵魂曾去过一个神奇的世界;

我在那个世界学到了许多许多我从未涉猎过的知识,虽然我的灵魂不能实体触碰,但接受新知识熏陶的感觉,整个魂就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似的。

当然,我对这个世界的见识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增。

那个世界么,呵,还是蠢货一大堆;当然世间比我聪慧的本就了无几何;

在那个世界,我经常能看到那些高楼格子间里面,有很多人对着一个放光的镜子愁眉苦脸,他们称之为电脑;

啧啧啧,堪比当年自己面对一桌子政谏的苦恼;

想来,

大概那个世界的百姓活得也很辛苦吧;

是人总会辛苦的,身之苦劳形,心之苦劳神,或多或少谁都逃不过;

人间啊,真是宛如一座巨大的昭狱,里边摆满了数不清使不完的刑具;

一旦进去,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命数就是那个一言堂的皇帝,便是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又能奈何?

世间风云变幻,世间过得很快啊~

转眼十多载,我磋磨着手指,连头上的发丝都数了个清楚:十三万三千八百七十九根,哈哈哈哈哈哈。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的白发几乎渐渐变黑了?

啧啧!

真是给我一种返老还童的错觉;

在世间的时间越来越久,不知怎的,我的灵魂就只能待在棺材不远处;

要是离得太远太久,我的灵魂就会变透明,无法行飘。

真可笑啊,老天爷故意似的,当我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没什么期盼时,却允许我去世界闯荡,怎么样,都像个装模作样的假老大人;

而现在的我精力越来越旺盛,如果不是错觉的话,我感觉我似乎能摸到一点点周围的野草;

可现在我只能待在棺材附近了,就像小时候满腔抱负,充满朝气希望却被限制的自己;

在我还能自由晃荡的期间,我看见了屁眼虫夏解放的新政还是推行下来了。

我发现老百姓的生活过的更好了;

至少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在保证大家一日三餐后,国家粮食每年都有多余的入库;

虽然~没有我在那个奇怪幻境中看到的好,但也不错了;

我死后第十五个年头,听说新帝亲征北伐;

噢不,他现在已经不新帝了;

听说他打得北境的鞑子步步退缩,单枪匹马闯入鞑靼王的军营,一刀削了那个家伙的脑袋;最后大炎的疆土扩大了两倍不止;

行吧,他是比我厉害,解决了我生前一直担心的外患,那新鞑靼王自我上位就常年犯我边疆,也是他的父兄杀了我兄长,这么多年他一直就是我的心头刺;

可笑啊,竟然被那个夏衍之的屁眼虫儿子杀了。

我的仇被一个杀了我的人报了。

呵呵,看着天下太平,我时常想,衍之啊,是不是我们都多虑了?

这个世界就算没有我们,依旧会挺好的滋展下去。

想我司马昭儿这一生自为官便起誓必要澄清天下;

励精图治,在朝中挥斥方遒,大大小小何事不历?

总的来说,是功大于过的;

直到我死后看到这山河依旧,大炎没了我,依旧会转;

百姓苦点甜点,都不是我真正能去帮他们度过的;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命题要去解决,

原来,我终其孤寡一生要明白的不过是一个道理:

并非天生我,才必有用;

我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蜉蝣之物罢了。

突然想起,那年我十五岁生辰,阿姐也还在世,我曾和她一起在九华山与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论道。

人生一世,不过只有三见;

一见天地;时序轮转天地常在,道法自然;见识天地,宽广自己的格局,开阔自己的胸襟,见伟大而知渺小,所行所言尽力谦卑。

二见众生;众生即时人性,人有三魂七魄,性是千奇百怪;见人生起伏,善恶是非,名利权情,百态冷暖,知容而不满,痛而不悲,自生莲花。

三即是见自己;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穿上衣裳,活出一万八千相,一具被七情六欲,贪嗔痴念所牵引而行走的肉身;见自己,唯有归本心,得本我,感真我,自知自省;

观白骨猜人心,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

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修得自然,通透豁达。

白毛老道士似乎讲了很多,但又很少;

可惜,我和阿姐最终皆未做到这等自然豁达。

那时候的我初入政途,顺得不行。

靠着家势才学,一心要做出点政绩来,想着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我问老者:

即使见到这些又如何?

百姓吃得饱么?

穿得暖么?

边关就不会有战乱么?

老者闻言哈哈一笑,指着我说小儿无知,但心系天下,未尝非幸事。

我还想继续辩论什么,老道士飘飘然远去矣,自此余生再未见过。

我怎么突然就想起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我的记忆开始越来越混乱了;

随着在阳间的日子滞留越久,我的体感越来越强,魂魄却越来越弱,我预感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即将真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魂归天地。

于是我用我最后的时光反思了一下我的整个人生:

我司马昭儿这一生,自出生起便是幸运的。

拥有常人无法匹及的地位,幼年便以聪慧名满天下,十三学得状元归,次年便顺利入主朝堂,性格颇好争强斗胜;终为朝臣之首。

我曾辅助三任帝王处理朝政(杀我那个屁眼虫不算,我记仇,咬牙切齿,想撕烂他的的脸!);

曾论时政,逞英豪,一路从翰林院修撰仅用三年便登上二品工部尚书的位置,后又历任刑部尚书;最终官拜至左丞相。

我在位期间参与两项变法,推举能人,与夏衍之一道推行轻徭赋役,重视农业;修筑基建;

也不曾打压工商技术的发展变现;

推崇学习,广开民智;普及民间教育,鼓励科举,改官易名,拔擢寒门;

下江南,亲自治水患疫病,监督重修三湾水坝,利国利民,从无贪绩,自认为是个好官。

不过前期的我只不过是个有些明理聪慧的文官;

直到那一年鞑靼进犯大炎,我在南边的三湾水坝修筑堤坝,正在和当地新上任的知州交接水患和疫情的最后事务,收到家书说阿兄大胜的消息;

我真心为阿兄高兴,阿兄可以提早回来,能和嫂嫂成婚了,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

嘿,家里又添丁,不知道多好呢。

想到这些,我干活更加卖劲儿了。

心头一边想着这下老皇帝得给阿兄封一个什么名才好呢?

怎么说也是大败心腹外敌;这一战能让鞑靼人消停至少二十年。

得是个和爹爹爷爷他们一样的世袭侯吧。

我一边紧赶慢赶将最后的治理收场,后风尘仆仆地赶回京。

没曾想家中等待我的竟是阿兄残缺的尸体,白了头发悲痛欲绝的阿爹,泣不成声的阿姐和嫂嫂……

我的心凉了个透底,全身痛苦得麻木;

反应过来后,便拉着阿兄的副将周随仔细盘问战场上事情的经过。

恕我实在不能接受我武功高强,算无遗策,自少年便开始历经战役,经验老道的阿兄就这么凄惨收场。

不不不,我更不信阿兄会明知危险而冒进,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呵,都说战场刀剑无眼,若是真的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酒罢了。

偏偏被我发现了贼人叛国的端倪;

周随告诉我军中粮草缺乏,将士们缺少吃食;

正值夏季,营区的水源又无端被污染;

原本安排好的作战计划却在大战中被敌人精准算计,索性阿兄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带着五千亲兵为大军厮杀出一道胜利的缝隙,最终大炎才得以打败鞑靼。

可是,阿兄和许许多多的将士因此却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