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疗伤

萧玉扬着脸,泪水从她精致的脸庞滑落。

“你不找我,又不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还是从今早送菜的老王那里,知道了你这几天一直在跟斧头帮打架。我担心你,我顾不得那么多!所以才来找你!”

萧玉说着伸出手,就要扯陈仁的衣服。

“你受伤了吗?我带的有白药,治外伤效果很好的......”

陈仁默然。

听着萧玉那明明很委屈,却又带着无比关切的话,心中暗叹。

柔嫩的小手还在自己胸前摸索。

陈仁一把握住萧玉的手腕,轻声道。

“萧玉,阿泽今天就会回来,我们不能在这里,我先送你回去。”

萧玉反手扑进陈仁怀中。

“他今天不会回来。”

“香江那边的买家出了事,他至少要多停两天,我昨晚才跟他通电报。”

陈仁闻言一怔。

丰腴的身子在自己怀中如蛇般扭动,陈仁强行按捺住火气,双手撑住萧玉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现在事情还多,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送你回家。”

萧玉媚红的俏脸陡然再度变成苍白,她顷刻间泪眼婆娑,颤抖着声音道。

“你....你不要我了!?”

陈仁心中猛的一颤,看着身前满眼水雾,委屈至极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的女人。

荒谬的冲动让他将面前女人拉入怀中。

“不....只是现在不行.....”

柔软的胳膊在陈仁腰间用力地环抱一下。

下一刻。

萧玉主动推开了陈仁,她破涕为笑,笑的极为艳丽,说道。

“好,那我等你。”

她看着陈仁,认真地道。

“我会等你。”

.......

萧玉整理散乱的鬓发和衣襟,转身拉开门,再度回头对着陈仁柔媚一笑,而后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渐行渐远。

陈仁在原地许久,他终究分不清自己对萧玉的态度是承自原身,亦或者是那日的疯狂导致.....

还有。

为什么萧玉会对自己,或者说是前身如此依恋?他们之间究竟因何结缘?萧玉以前又是怎样?

陈仁挠了挠脑袋

——自己没有继承前身关于萧玉的旧时经历,以及最初的那段经历。看来只能等以后跟萧玉再多接触,才能慢慢获知了。

——

阿泽今天不回来。或许明天也不会回来。

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可以有着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再去将张牛一事的各种细微的蛛丝马迹给找出来,然后消弭。

不过那要等到今天晚上了。

至于现在——

还是先吃饭吧。

.....

出了歌舞厅的陈仁心情是放松的,他来到街角,吃了碗饺子。

然后三两步登上电车,看着外边的繁华热闹,忽然想到明年战争就要开始,他心中又忽然出现一抹急切

——自己现在依旧没能与组织接头。距离那日已经过去半月,还要再在艰难中忍受半个月,才能去查看那处死信箱.....

......

回到弄巷已经是十点了。

笑着跟邻里打过招呼,陈仁推门,视线下意识朝玄关看去,那里没有鞋包,看来庄晓曼是有事出去了。

他换了鞋朝自己房间走去,打算先补一个小时的觉,但在走到餐桌时却顿住脚步

——那上面有一个纸条,似乎是专门留下的。

陈仁好奇看去,一行娟秀小字顿入眼前。

【陈先生,晓曼今日有事外出,中午便不必等了】

“......”陈仁无言扶额。

这几日来,每天中午都会蹭庄晓曼的午饭,看着那最后半句略显揶揄的话。

陈仁恼羞成怒。

“不等就不等!”

“离开你我又不是吃不得饭!”

“出了巷子,路边就是一字排开的食摊!”

陈仁怀着怨念入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

“坏了,好像真没吃上午饭....?”陈仁摸了摸饥饿的肚子,又看向怀表,愣着摇头。

“算了,直接去歌舞厅吧。”

——

来到歌舞厅。

与众位外堂打了招呼,点名时有人好奇询问张牛去哪,以及泽哥为什么没回来。

陈仁对此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解散后。

在专属休息室与贾奕碰面,陈仁告知其阿泽今明两天不会回来,让贾奕再度复查线索。

贾奕对陈仁的消息来源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起身做事。

今晚平静,没有异常。

凌晨一点半,陈仁回到家中。

刚开门,就神色一凛,却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空气中并没有往日的熟悉香味。

相反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被压抑着的铁锈味。

“?”

陈仁瞬间凝滞。他后背汗毛微微竖起,屏住呼吸,凝神细听,一道极其细微的喘息在寂静的黑暗中渐渐浮现。

似乎是想到什么。

陈仁眉头微皱,他反手关上门,按下了墙边的开关。

啪嗒一声。

灯光照亮黑暗。

陈仁环顾客厅,视线凝固在沙发旁的地板上,一个身影正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是谁!?

陈仁猛的一惊,当即快步走去,看到其正脸,神色惊愕。

庄晓曼!?

怎么是她!?

陈仁连忙蹲下身。

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额头全是冷汗,鬓发被打湿粘在额角。

受伤了!?

陈仁小心翼翼地翻过她的身体,让她侧躺,旋即便在她的背部看到了一大片暗红血迹。

不好!

情况危急,陈仁不敢犹豫,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膝弯,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庄晓曼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轻盈,但此刻这份轻盈只是加剧了担心。

陈仁小心地将庄晓曼平放到床上。

然后迅速转身来到柜前,翻出储备的医药包,将酒精、棉纱、白药和剪刀等等一股脑地拿出来。

又跑去厨房,兑了温水到脸盆里。

再度返回床边。

看着庄晓曼那不时蹙起的眉头。

陈仁深吸口气,开始动身将庄晓曼最外边的皮衣脱下。

里面衬衣的整个背部都被血迹洇染,陈仁神色郑重,将剪刀消毒后,开始极为小心地处理她背部伤口处的衬衣。

随着衬衣被剪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出来

——是一道长约寸许、深可见肉的刀伤,边缘皮肉翻卷,仍在缓缓渗血。

陈仁将湿布拧干,擦掉伤口周围的污血,然后将酒精倒到她的伤口处。

刚想用医用棉再度处理伤口。

忽然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