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见男主就腿软症[求追读~]
- 表姑娘重生后,阴鸷权臣争相折腰
- 贺予安
- 2054字
- 2025-06-09 19:25:28
宋濯已经换下官服,穿着月白色长衫,头簪玉冠,当真一派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只是他的神色很冷,撩起眼皮看向宋沚,直接忽略了他身边的宁娇,“何事?”
宁娇下意识抬眼瞧他,宋濯生的好,又是衣裳架子。
多年风吹日晒过的肤色依旧偏白,眼尾有一颗潋滟的朱砂痣。
鼻梁高挺,唇色浅淡,隐隐能看出他似乎咬着牙,鬓发微湿。
宁娇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双腿发软,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察觉到她的目光,宋濯这才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晦暗。
宁娇心脏直跳,迅速移开目光。
看不见宋濯后,她的身体很快恢复正常。
头不晕了,腿不软了。
真奇怪。
宋沚见二哥开门一喜,颇为得意地朝青竹挑了挑眉,牵着宁娇就要进门,“二哥……”
宋濯挡在门口,“书房叙话。”
白露跟宋沚的书童守在书房门口,青竹去备茶。
宋濯坐在书案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说罢,什么事。”
“二哥,你是不是还不认得表姐,她……”
他戍边后宁娇才入府,这一年来他在侯府的时间又少,不认得实属正常。
“不必。”宋濯语气淡淡的,不甚在意,“已经见过了。”
不仅见过,还被她扒得坦诚相待。
“那就好。”宋沚展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听闻二哥在中州得了一块暖玉,可否送给弟弟?”
“表姐爱棋,我想做一副棋子送给她。”
一块暖玉而已,弟弟要,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会应。
可听见是讨去送给宁娇的,宋濯话头一转,微微往后靠住椅背,食指屈起,有节奏地在书案上轻敲,“既是表妹想要,何不直接问我。”
“进了云深院,连一声表哥也不唤,想来是不认我的。”
毕竟她方才唤他宋濯时,中气很足。
宁娇装聋作哑,直直盯着地板,像没听见。
宋沚心下奇怪,宁娇从来不会这样,莫非是二哥不知何时得罪她了?
他手肘碰了碰宁娇的胳膊,“表姐。”
又对宋濯说:“二哥,你温柔些。表姐性子柔,定是你凶神恶煞吓到她了。”
见他处处向着宁娇,宋濯垂眸,但笑不语。
到底谁吓谁。
直直闯进上房,后扒他裤子的人会被吓到?
宁娇长出一口气,贝齿咬着舌尖,直到唇齿间尝到血腥气才松口,“见过二表哥。”
她扬起一个体面的笑,语气温柔,“我明日还得早起,不便多留,这就回去了。”
“阿沚,我先回去了。”
宁娇说罢,不顾宋沚的呼喊,一路小跑出了书房。
站到院里,腿软的感觉才消失。
她惊恐地发现,只要自己一看宋濯,身体就止不住地发软。
宁娇不敢多留,一路回了芳华苑,躺在榻上良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脑中不受控制地去想宋濯后来如何了,陛下给他赐婚,赐的是哪家的闺秀。
又想到及笄礼那夜,偶遇醉酒的宋家大郎。
宋大郎是大房嫡子,两房并未分家,都住在侯府。
宁娇是借住,可这六年来从未见过有任何亲人寻上门来,连封家书都无。
府中仆人面上尊称她一声表姑娘,私底下都猜测她是侯爷的外室子。
宋大郎已娶妻,言语无忌,贪图宁娇貌美,扬言要讨了她做妾。
宁娇自是不愿给人做妾,留在侯府就避不开宋大郎有意接近。
去寻宋濯也只是为了求他替自己相看一个好郎君。
不求对方家世品貌,但求人品贵重,不纳妾,婚后能相敬如宾。
宋濯回京一年,之前她只远远见过他一次。
莽撞闯进云深院,巧逢宋濯中药,临时变了主张,想嫁他为妻。
宁娇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不论侯爷侯夫人待自己多好,自己毕竟是孤女,无法给宋濯有力的助力。
宋濯不愿娶自己,远远将自己送走便罢,她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多年情分止于一杯鸩酒。
宁娇缓缓拉上锦被,将自己蒙住。
被褥下,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这侯府她是待不得了。
明日便去寻侯夫人,替自己讨一门婚事。
*
宋濯解了药,坐在塌边就想起宁娇。
她闯进上房时,他连她是谁都不知晓。
她自报家门,说自己叫宁娇,是他的远方表妹。
彼时他坐在桌前喝冷茶,压着燥意等青竹回来。
不欲与宁娇闲谈,赶她走,语气泄了几分喘息,被她察觉不对劲。
宋濯当时便发现她眼神变了。
后来……
宋濯只要一想到自己露着,宁娇拔腿就跑的模样就气得咬牙切齿。
他善掌控人心,喜爱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曾想有朝一日被宁娇给耍了一遭。
宁娇,宁娇。她给他等着。
宋濯思虑着如何从她身上讨回一局,端正地躺在榻上,眼神清明,却扛不住解药后的疲惫,没过一刻钟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半夜混乱的旖梦过去,宋濯木着脸起身,直到背脊的麻意褪去才开口:“青竹,备水。”
宋二郎君难得的有些羞耻,他已不是十六七的毛头小子,怎么还能想着宁娇做梦。
做梦也罢,还……
今日沐休,宋濯沐浴用过早膳后去给母亲请安。
进了明康院,侯夫人也刚用过早膳,母子闲谈,做母亲的少不得担忧儿子的婚事。
“二郎,你大哥只比你大月余,长子都三岁了,你何时讨个媳妇儿回府?”
“可已有了心悦的姑娘?”
宋濯想到陛下的话,摇头。不知为何又莫名想到宁娇,“母亲不必忧心儿子,儿子心中有数的。”
“小七还小自不必管,不是还有三郎么?”
宋三郎是侯爷妾室所生,来年便是春闱,正是专心备考之时,暂时不会给他定亲。
“三郎三郎,上推兄长下推幼弟,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做兄长的担当。”
宋濯端着茶杯,启唇轻吹一口气,直截了当,“没有。”
侯夫人气急,不知想到什么又冷静下来,“二郎,莫非外头传言是真?陛下他真的……”
话还未说完,侍奉的李妈妈从外院进门,福了福身,“主母,二郎君,表姑娘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