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战火淬炼与心之所向
初雪飘落的时节,宋天所在的游击队在鹰嘴崖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日军运输队满载物资进入山道,却不知早已踏入死亡陷阱。当第一声枪响划破寂静,宋天带领突击小组如猎豹般冲出掩体,子弹精准射向日军机枪手,手榴弹在敌群中炸开朵朵血花。战斗仅持续半小时,二十余名日军被歼灭,缴获三挺歪把子机枪和数十箱弹药。
“宋天!”赵铁虎踩着积雪大步走来,络腮胡上挂着冰碴,“这次多亏你提前发现日军布防漏洞,带突击组撕开防线!”他用力拍了拍宋天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三班班长,带好这三十个弟兄!”
新兵蛋子们欢呼着将宋天抬起抛向空中,积雪簌簌落在他发烫的脸颊上。宋天望着手中崭新的班长臂章,祖父佩剑的剑柄在腰间硌得生疼——这不是荣耀,而是沉甸甸的责任。当晚,他在煤油灯下反复研读缴获的日军作战手册,手指在地图上的据点标记处摩挲,直到晨光刺破营帐。
三班很快迎来第一场独立任务:破坏日军在青石镇的通讯基站。宋天带着队员们伪装成商贩潜入镇子,却发现基站守卫比情报中多出一倍兵力。关键时刻,他注意到镇西废弃的下水道,深夜带着爆破组冒雪匍匐前进。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日军的探照灯划破夜空,宋天挥舞着佩剑带领队员们且战且退,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却始终保持着冷静的指挥节奏。
“班长!阿秀受伤了!”队员大刘的嘶吼声让宋天心脏骤停。卫生员阿秀倒在雪地里,左肩洇出大片血迹,苍白的脸上却强挤出笑容:“别管我,你们快走......”宋天二话不说撕下衣襟为她止血,背着她在枪林弹雨中狂奔,直到与接应部队汇合。
那一夜,宋天守在阿秀的病床前。摇曳的烛光下,他想起初见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时,她正踮着脚给伤员换药,侧脸被阳光镀上金边。此刻看着她昏迷中仍紧蹙的眉头,宋天第一次感到如此心慌。阿秀醒来后,发现枕边多了块从日军那里缴获的水果糖,包装纸上还歪歪扭扭写着“早日康复”。
然而,战火不会给儿女情长留下太多空间。开春时,日军发动大规模清乡行动,三班接到掩护群众转移的任务。宋天将队伍分成三组,一组负责侦查,一组构筑防线,自己带着精锐殿后。当最后一名老乡撤进山谷,日军的坦克已经出现在视野尽头。
“把炸药包准备好!”宋天扯开嗓子大喊,“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鬼子前进一步!”三班依托断崖地形顽强抵抗,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刺刀卷刃了就用石头。阿秀背着医药箱穿梭在伤员间,好几次险些被子弹击中。
战斗最激烈时,一名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冲了上来。宋天迎敌而上,佩剑与军刀相撞迸发出火星。日军军官的刀法凌厉,宋天却凭借灵活的步法和对地形的熟悉,渐渐占据上风。当佩剑刺入对方胸膛的瞬间,宋天听到身后传来阿秀的惊呼——一名垂死的日军掷出了手榴弹。
千钧一发之际,宋天转身扑向阿秀,爆炸声响起,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后背火辣辣地疼,阿秀却毫发无损,只是满脸泪水,颤抖的手抚摸着他渗血的后背:“傻子......为什么这么拼命......”
这场战斗让三班减员近半,但成功完成了掩护任务。战后表彰会上,宋天再次被嘉奖,可他望着空荡荡的营房,心里只有沉甸甸的痛。阿秀主动申请调到三班做专职卫生员,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药,给伤员换药时总是轻声细语。宋天常常假装路过医务室,只为看她忙碌的身影,偶尔目光相撞,两人都会红着脸迅速躲开。
日子在战火中一天天流逝,宋天带领三班执行了一次又一次危险任务。他们在铁路线上埋设地雷,炸毁日军的运兵列车;深入敌占区,解救被抓的壮丁;在青纱帐里神出鬼没,打得日军晕头转向。每一次战斗,宋天都会把阿秀护在身后,而阿秀也会在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为他处理伤口。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两人之间的情愫也愈发浓烈。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宋天终于鼓起勇气,将一枚用子弹壳打磨的戒指送给阿秀。阿秀红着脸收下,轻声说:“等赶走了鬼子,我要你带我去看天安门。”宋天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点头:“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要看着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广场升起。”
在残酷的战争中,这份爱情如同黑暗里的一束光,温暖着宋天和阿秀,也激励着三班的战士们奋勇向前。他们知道,只有赢得这场战争,才能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