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团体麻将队伍由五位成员构成,每个人的分工都有着明确且独特的意义。
先锋作为打头阵的角色,肩负着冲锋陷阵、为团队开辟道路的重任,通常由团队中最具冲劲、麻将技术精湛的成员担任。
他们在比赛开场时,凭借凌厉的攻势和出色的牌技,为团队争取优势,吸引对手的注意力,打乱对手的节奏。
相比之下,次锋的位置略显尴尬。它既不像中坚负责调整团队整体节奏,也不像副将起到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更无法与决定团队最终命运的大将相提并论。
在一支常规的队伍中,如果不是全员实力都强大到令人惊叹,次锋成员的实力往往在团队中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
这并非因为他们不够优秀,而是这个位置的特殊性所导致。
此时,对居室里,县预选决赛已然火热开启。
牌山的牌一张张减少,四位选手迅速整理着手牌。
加奈作为东风亲家,微微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牌。其实,以加奈以及在座其他选手的麻将实力,即便不手动整理,也能在脑海中迅速梳理好凌乱的牌序。
但选手们整理手牌,一来是为了确认手牌的具体形式,从而确定后续的打法策略;二来则是为了观察对手。整理手牌的方式、拿牌的先后顺序、眼神的细微变化等,都蕴含着丰富的信息。尽管这些细节很难被完全捕捉,但哪怕能察觉到其中一二,也能在比赛中占据一定优势。
加奈自认为自己的观察能力并非顶尖,在短暂的整理过程中,她没能发现其他选手与牌普上的差异,也无法洞悉他们手牌的具体情况,毕竟打乱手牌顺序是选手们最基本的技能。
她暗自叹了口气,将整理好的手牌扣下,又重新竖立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叫苦,这手牌实在不理想。
一三三五九万、二六索、七九筒、南西白中,这样的牌型,只比最差的六项听少一个,距离流局的九种九牌也只差两张,开局堪称悲惨。
她瞥了一眼王牌处的宝牌指示牌,是一张九筒,而自己手里一张宝牌都没有。
“开局就不利啊,不过我们团队目前有 110100点数,应该能让我稍微大胆一些吧。”她心里想着,随即将手里的二索轻轻推入牌河之中,次锋战的第一张牌就此打出。
紧接着,南家的白山家政和西家的樱丘女子也相继打出手牌。第一巡的最后,轮到圣心女子学院的生天目枝里出牌。
这是一位在打牌前才戴上眼镜的及肩长发女孩,此刻她面无表情,低头紧盯着手牌,同时也看到了团队目前的分数——82700分,在团体战中排名最后,与第一位凤凰社的点差高达 27400点,和第三位的白山家政也有 18100点的差距,这意味着即便打出一个亲家跳满加一本场,或者子家倍满,也还差 2100点数。
面对如此巨大的点数差距,生天目枝里并没有抱怨前锋寺尾聪乃前辈不尽力。在先锋战中,前辈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已经足够出色。
只能说,其他学校的先锋选手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尤其是凤凰社的先锋水原梢,在最后的半庄战中表现惊人,充分展现了强大的实力,尽管在第一个半庄战时,她的表现令人大跌眼镜。
“虽然部长说我的任务是少丢分,不过……”生天目枝里再次看向自己的手牌,六七八九万、一三五七八索、一一七九筒、北,其中北是刚刚摸进来的。
这手牌的情况相当不错,光是宝牌就有三张,一筒对子还有红五索,顺子、雀头也都具备,有效牌的数量也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进攻,简直对不起部长的悉心栽培。
“加油啊,枝里!今年已经是三年生的部长,这是最后一次冲击全国大赛的机会了,不能让大家的努力再次付诸东流,所以……”
她猛地将北风拍进牌河之中,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其他三位选手的目光。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此刻生天目枝里眼中燃烧着的斗志,仿佛全身都散发着炽热的火焰。
加奈、白山家政和樱丘女子的选手心中同时一惊:“这家伙!!!”加奈感觉眼前的女孩和记忆中某个熟悉的身影重合,一阵莫名的风似乎吹过心头,让她隐隐感到不安。“圣心女子学院的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感觉麻将桌上的气氛都变了,她变得非常棘手。”
不仅是加奈,白山家政和樱丘女子的选手也都察觉到了麻烦。选手们实力越强,对麻将桌上的气氛变化就越敏感。生天目枝里的精神状态,让她们丝毫不敢松懈,这场次锋战的战火是由她点燃。
牌局在紧张的气氛中逐渐推进。
东一局的第五巡,轮到生天目枝里摸这一巡的最后一张牌时,她的手牌已经变成了一副极为强大的牌型:七八九万、一二三五七八九索、一一七九筒。
这是三色、纯全带幺、宝牌三、门清七番跳满的牌型,已经相当惊人。然而,生天目枝里觉得还不够,即便成功自摸,她们团队依旧会处于最后一名。她仔细观察着王牌处的宝牌指示牌和牌河中的舍弃牌,心中迅速盘算着:“亲家手里是幺九牌,对家的白山看不出手牌情况,上家从舍牌来看,手里是字牌和万子染手,那么,我……就该这样打!!!”
她果断地将手里的红五索横推到牌河之中,同时,一根立直棒被她自信地竖立在身前,大声喊道:“立直!!”
一时间,其他三位选手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打算。
加奈心中暗叫不妙,她摸来的 6筒更是让她眉头紧锁。五巡过去,她的手牌基本没什么变化。果然,作为没有异常能力的普通人,想要做大牌实在是困难重重。
上家生天目枝里给她的压迫感极强,使用红五宝牌立直,听牌后的气势更是让人胆寒。再加上自己手牌的糟糕情况,以及之前和另外两位选手的眼神交流,加奈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和小葵说的一样,麻将桌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种感觉糟透了。那么,这张牌怎么样?”她仔细思考后,拆散手牌,打出了三万。这是上家枝里的筋牌,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并非太大,毕竟这不是早巡的筋牌,那种牌的风险才是最大的。
加奈深知,此时最佳的安牌是字牌,但在这种情况下,并非越安全越好。相反,为了破坏上家的节奏和场上的紧张气氛,适当冒点风险是必要的。而且,她的打法起到了效果。
“吃!”南家的白山家政果断鸣牌,既破坏了北家立直后的一发,也改变了摸牌顺序。
“一发没了。”生天目枝里心中想着,从牌山中摸出了第六巡的牌,是一张西风,没能和牌并没有削弱她的斗志。
当第八巡,也就是两轮过后,生天目枝里从牌山摸到牌的瞬间,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熟悉的纹路让她立刻意识到:“自摸!!!”她重重地将一张八筒排在手牌旁边,巨大的力道甚至让麻将桌都震动了一下。
她摊开手牌,同时王牌处的宝牌指示牌也被翻开,一张 7筒显露出来。生天目枝里扶了扶眼镜,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立直,自摸,三色,纯全,宝牌三,4000,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