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任由鹿老渡的先锋继续连庄,超越凤凰社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是水原绝对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在三本场时,她拿到还不错的配牌后,果断采用常见的鸣牌速攻战术。再加上打算过庄,在亲家斐太商业的配合下,初盘还未结束,她就以一番自摸炸掉了鹿老渡的庄家。
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就算鹿老渡想持续连庄,也得看对手愿不愿意。要是没有超强的超能力,或者超人一等的实力,根本做不到。
很快来到南三局,斐太商业担任庄家。
说实话,斐太商业的先锋实力着实一般,从学校名字大概就能猜到一二。斐太商业位于岐阜县,岐阜县面积在日本名列前茅,可森林占据了全县 80%的面积,堪称日本有名的“森林之国”,人口数量也不算多,仅仅比石川县略多一点。所以,斐太商业实力处于垫底水平也情有可原,就像之前说的,说她们是来凑数的,虽然这么讲不太礼貌。
或许是深知自己团队实力有限,岐阜县对她们的目标从来不是全国冠军,能小组出线就谢天谢地了。然而,命运弄人,她们在小组里遇到了除种子队之外实力都能排进前十的两支队伍,运气简直差到了极点。
在后续的对局中,尽管春季大赛排名第五的姬松状态不佳,让斐太商业排到了第三位,但看看和前两名的点差就知道,想要追上去,希望极其渺茫。
“嘛,出线希望不大,那就按之前约定的,玩得开心最重要。”没有胜负的巨大压力,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这种轻松的心态和纯粹玩耍的心境,成了她们自信的源泉。
而麻将桌似乎也回应了这份心情,让她在当庄家时表现出色,追回了一些分数。不过,由于自身实力差距较大,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关键的庄家,被过庄了。
紧接着是南四局,先锋前半战的 all last,水原担任庄家。
“撒,最后一局喽。”水原转动骰子,开口说道。
此时,姬松的上重漫看着自家的点数发呆,67500点棒,这意味着在这一个半庄里,她足足丢掉了 32500点棒,和排名首位的凤凰社,点差更是接近七万。
“all last。”上重漫嘴里轻轻念叨着水原的话,猛地回过神来。
all last,最后一局,话说,她在整个半庄里,好像一次都没和过牌。
“什么都没做就要结束了!?”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不断回荡,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此刻,上重漫胸中的怒火“嗖”地一下冒了起来,这股火气把心中所有的忧虑和担忧都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对自己的愤怒。
“不行!!!什么都没有做就结束,这种结果我绝对不接受!!!”
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气息,从微弱逐渐变强,短短时间内,就增强到超出了一个临界点,一种若有若无的状态降临到她身上。
超常的【爆发】状态出现在这张麻将桌上。
这股气息让正拿牌的水原动作顿了一下,她好奇地看向自己的下家,也就是姬松的先锋。
“对方的气息变了,感觉到了,是超常爆发了么,呵,这才有意思嘛。”
在庄家配牌全部拿完,还没翻开的时候,水原开口了:“终于拿出状态了么,对手要是太弱了的话,那还真没什么意思呢。”按照全国大赛的规则,选手可以说话,但不能透露与牌有关的内容,也就是说,只要和牌无关,都可以说。
“喂,凤凰社的家伙,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还没等上重漫回应,鹿老渡的先锋率先给水原回应。
“啊,抱歉,差点忘了还有你了,不好意思啊。”水原这道歉毫无诚意,让鹿老渡的先锋十分恼火:“你这个家伙……”
“嘛嘛,大家好好相处,好好相处。”斐太商业的先锋出来打圆场,把话题拉住,要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定这麻将桌上就要上演真人 PK了。
虽说那样的话,斐太商业说不定能捡个漏晋级。
上重漫抬起头,双眼燃烧着熊熊斗志,看了一眼水原。和之前的心情截然不同,这一次,她没有半点的心绪不宁。
水原的话,她经常听自家主将说,可从别人嘴里听到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头一回。这种感觉很奇妙,有认同,也有惭愧,但这些都没能影响她此刻的状态。
“现在还不晚,不是么?”
“呵呵,还真敢说啊,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空气中都闪烁着对视产生的电火花,滋滋作响。
南四局,正式开打。
先把目光从水原身上移开,来看看上重漫。
在心情转变,【爆发】状态降临后,她的配牌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一上手就是非常好的牌型:4789W 77899P 799S北。
不用多想,这种牌型至少也是三色纯全一杯口起步,虽然没有宝牌,但只要进张顺利,起步就是跳满,运气好的话还能达到倍满,甚至更高。
水原开始弃牌后,上重漫第一次摸牌就来了一张 8S,这可是有效进张,让她的手牌距离成型又近了一步。
“好的,现在需要更多的……更多的……”北完全没用,被她扔进了牌河。
她手牌的气息根本藏不住,水原能感觉到吗?事实上,她可以。作为能担任全国先锋的选手,论实力,水原可能排不进前十,但论感知能力,还是相当有看点的。
初中时,就算她感知能力一般,和少女葵对局那么多次,也练出了一身本领。
“姬松的,来大牌了么。”
水原的手牌情况也不错,上手就有三张东组成的自风役牌,还有两个对子,不论是做成对对和,还是更大的牌型都有可能。
但在这个南四局的庄家局里,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大牌,只要和上几把,或者一把就够了。
“那就看看吧,到底是谁才能更快一步。”
南四局继续进行。
第四巡,水原还差一张牌就能听牌时,就感觉到姬松的上重漫已经听牌了。
“哦呀,还是慢了一步么。”这一巡,作为庄家,她算上配牌,可以多一次摸牌机会,一张有效牌摸了进来,她也听牌了。
345W 45566P 23S东东东 2S,2S是刚摸到的,她听牌了,尽管只有自风东的役牌,还有一张宝牌的二番听牌。
“既然这样了,那就看看这场对局,麻将桌更爱谁。”
下定决心后,水原一拍麻将桌,存放点棒的盒子被震开,一根蓝色千点的立直棒被她抽出竖立在麻将桌上。
“立直!”
面对庄家的早巡立直,上重漫毫不畏惧,把摸来的 5W舍弃掉,完全不在乎这是不是危险牌。
庄家立直,再加上姬松选手在立直巡还打出 5W这种危险的中张牌,鹿老渡和斐太商业的先锋都感觉到,这牌桌的气氛变得危险起来。
两人心里同时想着:“弃和”。
跟打安牌谁都会,水原没有摸到一发,她看着摸来的牌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这是危险牌,恰恰相反,这是一张安牌。让她皱眉的是,一种麻将桌传递给她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没有对方快么……有点可惜。”
第六巡,轮到上重漫摸牌时,她对那种特别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牌的纹路,她摸过成千上万次。
她把牌靠在麻将桌上,同时摊开自己的手牌:789W 778899P 7899S 9S,9S是刚刚摸到的牌。
“自摸,纯全带幺,平和,一杯口,三色同顺,4000,8000。”
自家倍满自摸,再加上水原的立直棒,这一次自摸,就得点 17000点棒,大大拉近了和前两名的点差,同时,也为这个有点漫长的先锋前半战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