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退出游戏】

在龙人们这边如火如荼发展时。

纪渊也凭着这短暂醒来的瞬间，感知着外界信息，并有着一种特殊的预感——

现在的他，或者说祂可以做到沟通《旧日纪元》回到令他魂牵梦绕的家乡。

想到这纪渊也就迫不及待这么做了，意识勾连游戏，好似接触到了什么，硬要说就像是点击了一下【退出游戏】的按钮。

下一刻，纪渊的意识仿佛从混沌中苏醒，不是在原初星，而是在那个熟悉的出租屋里。

夜宵吃剩的泡面桶还摆在桌上，汤面浮着一层凝固的油脂，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只过去了七分钟。

纪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我的三星没炸啊……”

他呆呆地望着出租屋的天花板，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却在抬手的一瞬间听到了肌肉纤维断裂的声音。

“这是巨兽之躯的旧日之力传过来了，可是我是普通人啊，那力量我能受得住？”

纪渊还没细想自己会变成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皮肤下的血管突然亮起深红神纹，像是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流。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像充气的气球般膨胀起来，皮肤寸寸龟裂。

“我好像有点死了，真好，还让我回蓝星看一眼，尸体暖暖嘟。”

“要炸了！真别吧，家人们，刚得金手指，直接死翘翘我也独一份了……”这个念头刚闪过，一股清凉的力量突然从眉心涌出。

【检测到力量溢出侵染】

【启动过滤程序】

《旧日纪元》的界面在眼前展开，无数数据流如同锁链般缠绕住身体内部暴走的力量。

剧痛中，纪渊感觉自己的存在被撕得粉碎——在数据流的包裹下，他看到自己的骨骼被融化重组，每一道肌肉每一颗细胞被压缩凝练，印刻上【深红神纹】。

当最后一缕神纹隐入皮肤，镜子里映出的是曾经熟悉的身影。

还是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但瞳孔深处偶尔闪过的神纹让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他轻轻握拳，空气在掌心爆出轻微的嗡鸣。

“这不科学，但很旧日。”纪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很明显蓝星的物理规则严密，但我居然还能......”

话音未落，他的指尖突然亮起一点微弱的红光。神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虽然不及原初星上那神纹之力的表现，但确实是打破了常识。

《旧日纪元》的面板适时弹出：

【当前环境：物理宇宙（？）——银河系——太阳系——蓝星】

【力量适配度：0.0001%】

【特殊区域：物理宇宙（？）——奇迹星域——原初星（时间流速异常）】

“问号是什么意思？”纪渊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窗外。

夜色中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但在他新获得的闪着神纹的视角里，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透明的“膜”中，细看会发现这膜好像有个小洞就在自己头上。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母亲”的来电。纪渊这才惊觉，自己在原初星经历千万年，蓝星才过去七分钟，这就是奇迹星域后面括号里时间流速异常的表现。

“喂，妈……对，我考上了……是特殊岗位……最近可能会少联系一些。”

纪渊一边应付着电话，一边想着，嗯也算吃上国家饭，不对是星球饭了。毕竟他可是原初星亲“生”的。

那“原初，妈，饿饿，饭饭”、“找原初老登爆金币”说星球饭也很合理。

同时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力量与现在的全新视角，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蓝星的肉身坐在床边打电话，原初星的旧日巨兽之躯仍在荒原上沉睡。

挂断电话后，纪渊尝试将一部分意识切换到原初星视角。刹那间，他同时看到了出租屋和荒原的景象，但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就让他头痛欲裂。

“看来得慢慢适应……”他揉着太阳穴，这异常的时间流速，暂时只能全心全意一边了。

目光落在桌上的编制考试教材上。神纹在指尖流转，教材无风自动。纪渊突然笑了，他伸手抚过书页，红色的神纹在纸面上流淌，将标准答案全部改写。

整本书在深红的火光中化为灰烬，也算是他与过去普通人身份的告别了，

“以前你叫我憋佬仔我不挑你理，现在你该叫我什么！”纪渊调侃了一下自己“果然人活着第一件事就是忘本！”

“既然蓝星有漏洞……”灰烬飘散中，他望向头顶窗外的夜空，“虽然现在原初星那边影响不到蓝星，但是当时《旧日纪元》带我的灵魂前往原初星的时候，还有那惊鸿一瞥……”

想到这纪渊神色不明“原初星那里和蓝星应该是在同一宇宙，为什么这边物理规则严密，而那边？不过也好回来了，有本事那大眼珠子从那边找过来。”

忽然纪渊神色一僵，想到时间流速加上旧日之躯的恐怖成长性，未来也未必找不过来，为今之计还是要在原初星解决这个问题才更现实。

“我要不要在蓝星发展眷属……以后万一和大眼珠子、奇迹星域碰撞也能起到作用……”

似乎察觉了他的想法《旧日纪元》的面板突然闪烁起来：

【警告：检测到规则扰动】

【建议：请暂时保持低调，直到完全适应】

纪渊想到了自己现在实力虽然对比普通人强了无数倍，但是别说和宇宙规则比，和自己的旧日巨兽之躯比，那都是远远比不上。

暂时放弃了在蓝星搞事的念头，他轻轻点头，神纹在眼底缓缓隐去。

但当他转身时，墙上的影子却依然保持着六翼张扬的姿态，在月光下无声地舒展。

纪渊也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其实正在时时刻刻被压制，这种压抑的感觉可不好受，感觉像是随时背负极重的东西。

本想着将意识重回旧日之躯回到原初星，但是来自旧日的直觉告诉他，先留在蓝星探查自己头上那个洞更有意义。

在蓝星他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毕竟蓝星物理规则严密，根本没有超凡诞生的土壤，再加上当初《旧日纪元》可是说过自己是唯一玩家的……

纪渊中二地来了一句:“仙之巅，傲世间，有我纪渊便有天。哪怕背负规则压制，需一手托蓝星，我纪渊照样无敌世间。”

直到被邻居敲上门警告“魔法披风”，纪渊只能已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