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蜕变与龙人进化

纪渊心念一动，深红神纹化为六翼，并带着旧日特有的不可直视性质，隐秘自身，飞进空中寻找那层膜和头顶那个洞，不过找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

回到出租屋纪渊一阵思索“旧日的直觉应该没错，但是现在看的到但是接触不到那层膜，应该是缺少一些关键性能力，但是又让我留在蓝星，那就是说，异常时间流速下，很快我便会有那种能力了……”

刚想着，突然《旧日纪元》光屏闪烁，纪渊也若有所思，意识直接回到原初星旧日巨兽之躯身上

感知着自己身边和曾经相似的小龙人们与自己隐隐约约的联系，让他感慨奇迹星域不负奇迹之名，信仰都存在。

其实纪渊虽然巨兽身躯处于沉睡之中，但意识却是半梦半醒，似做梦也似见证着世界的发展，生物生生灭灭，不断进化，龙人们就是典例。

祂以奇特的旧日视角，梦到或者说看到了，龙人文明因他而诞生繁荣，从原来低智的史莱姆到如今的龙人形态。

生存、征服与死亡是这片荒原的常态，而文明秩序的诞生，让身为蓝星人的他为之欣喜，见证文明发展让他感觉十分有意思。

更别说龙人对他的信仰，他隐隐约约也可以感觉到。

那种虔诚与尊敬的念头之力，在他的巨兽身躯内流转，虽然暂时不能用，但是却是让纪渊睡得更舒服了。

对于龙人们的存在，让当时以为一辈子要待在原初的纪渊来说，也是一种救赎，过去星球了无生机，如今智慧生物的存在让他感到快乐。

甚至幻想过，龙人们会进化成人类，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也似乎是这一想法，旧日之躯散发类似辐射的力量悄然改变，让龙人们进化成直立形态促进智慧的发展……

接下来，便是这次纪渊回来的主要事情。

他的旧日巨兽之躯经过长时间的沉睡成长，似乎量变达成了质变，关键性蜕变要开始了:

纪渊随之陷入了混沌的梦境深处。在虚无缥缈的意识海中，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膨胀感，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他的体内生长。

“这就是...蜕变？”

他的旧日之躯如同宇宙初开般缓缓舒展。原本千公里长的山脉状躯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至原来的三倍，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深红色银河般的光泽，在鳞片间隙流淌，如同熔岩在星河中奔涌。

同时最惊人的是背部的六翼，此刻正在蜕变成更加复杂的形态——三对火翼上的【深红神纹】不断重构，浮现出星图般的纹路，隐约构成某个未知星域的图案。

纪渊可以感受到体量增长三倍，但力量提升的程度却是难以估量的。沉睡中的躯体无意识地释放出庇护之力，银红色的光晕如同潮汐般笼罩着整个龙人部落。

那些见证这一幕的龙人们，虔诚跪拜，并在这股力量下发生着惊人蜕变：体型从原来的三四米暴涨至十几米，虽然相比他们的【神】仍如蝼蚁，但已远超凡人想象。

此外，整个部落产生了三种特异型进化:

部分头顶的凸起延伸成带着神纹的螺旋大角，虽然比例不及【神】，但已初具神韵。

部分臂刃突出，从单纯的形态相似进化到神纹附着，透出点点寒光。

部分展开巨大双翼，上面印刻着密密麻麻的神纹，虽然只有一对，但翼展达十几米，速度惊人。

龙人们的当代族长，就是那位最年长的祭祀“神纹大角”突然浑身颤抖。它新生的双角上，【深红神纹】如同活物般蠕动。

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一道纤细却炽烈的深红射线从角尖迸发，在灰绿色天幕上炸开一朵绚丽的火花，将整片天空都染成血色。

“礼赞吾主！”这道意外的“礼炮”让所有龙人陷入狂热。“吾主荣光！”所有龙人齐声呐喊。它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纪渊的意识正在经历更为深刻的蜕变。

在意识最深处，心有所悟的纪渊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主动将刚刚感受到的具有浩瀚威压旧日位格引入意识空间，让那堪比星海的伟力时刻压迫着每一缕思维意识。

这种痛苦远超想象：

每一秒都如同万年煎熬，

每一缕意识都在崩溃边缘，

灵魂仿佛被放在黑洞反复撕扯。

但痛苦带来蜕变。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与旧日之躯、灵魂产生奇妙共振。

三者如同三颗互相环绕的恒星，在引力平衡中达成完美和谐。

就在这微妙平衡达成的一刻，一缕璀璨的金色能量在意识海中诞生，纪渊心中直接出现了这种力量的名字——真灵之力。

纪渊还来不及探究这力量的奥秘，一阵无法抗拒的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

“不对劲...”他在沉睡前最后想到，“这困意来得太突然了...”

在意识完全沉沦前，纪渊将大部分感知投射回蓝星。而在原初星上，龙人们困惑地看着它们的主再次陷入沉寂。

“吾主虽未苏醒，却赐予我等无上恩典。”神纹大角祭祀庄严宣布，它头顶的神纹随话语明灭不定，“现在，由我、神纹臂刃和神纹大翼共同执掌部落。”

三位被选中的龙人站在祭坛前，它们的变化最为显著并划分各自形态者的职责：

神纹大角（族长祭祀）：双角神纹可释放毁灭射线，具备精神感应能力，甚至能通过角尖共鸣感知【神】状态，大角族群负责管理部落。

神纹臂刃（战士）：骨刃覆盖与太始相似的神纹，斩击可撕裂最坚硬的金属，战斗时会进入狂暴状态，臂刃族群负责狩猎与保卫部落安全。

神纹大翼（探索者）：翼展达十五米，飞行速度突破音障，能感知方圆百里的气流变化，大翼族群负责对外探索。

“我们应该重新探索。”神纹大翼振动着她新生的膜翼，“东边的水晶森林上次令我们损失惨重，如今有了【神】的恩赐，应该不会重蹈覆辙了。”

神纹臂刃的骨刃神纹亮起划过祭坛，在地面留下一道燃烧的沟壑：“先清理周边威胁，那些银汞之上的黑色沙砾似乎有些诡异。”

“两者都要进行，先清理荒原的威胁。”神纹大角做出决断，转向祭坛中央那尊正在依旧在缓慢生长的庞然大物，“至少在吾主苏醒前，我们要让整个荒原只有我们，让荒原上响彻祂的圣名。”

三位首领将进化部位交叠，神纹产生奇妙共鸣，祭坛上空，一个微型的巨兽虚影逐渐成形。所有龙人们同时跪拜礼赞【神】的伟岸……

而在它们无法感知的维度，那缕新生的真灵之力正在纪渊的旧日巨兽之躯内部流转，仿佛在孕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