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押役路上风云涌动

上次妓院闹事之后,沛县县令温雄就一直惦记着整治刘季。他专门派人盯着刘季,把刘季那些不太合法的行为都记录下来。刘季能稳稳当当地当这个亭长,靠的就是江湖上的朋友和一些不太正规的手段。要是不这样,他这亭长的位子根本坐不稳。可刘季并不知道温雄在算计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行为举止一点都没变。

这就让温雄心里越来越不痛快,可刘季是吕公的女婿,温雄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付他,就想着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吕公也说不出话来。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温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就在温雄藏于暗中谋划报复时,机会终于来了。秦始皇下令在全国征调民工去咸阳修筑骊山陵墓,沛县的百姓自然也在征调范围之内。上级要求沛县征调二百人去咸阳。

温雄正愁没招整治刘季,这下他可来精神了。他心里得意地想:“刘季啊刘季,我眼看就要到手的美人让你抢走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你现在娶了娇妻,得意得很是吧,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温雄打算让刘季押送一批犯人、流民去咸阳修骊山陵墓,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谁都知道,押送犯人、流民去骊山可不是个轻松活儿。路途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辛苦得很。到了咸阳之后,说不定刘季自己也得跟着干活。

朝廷征调民工也不是头一回了,服劳役的苦,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通常去服劳役的人,十个有九个回不来,就算能回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跟废人差不多。温雄就盼着刘季累死在骊山,这样吕雉不就成他的了。

于是,温雄把刘季叫到衙门,还假惺惺地说好听的,给刘季戴高帽子:“刘亭长,最近郡守通知我,朝廷要在沛县征调二百人去咸阳修骊山陵墓。这二百人不难找,从监牢里弄些囚犯,再到社会上抓些闲散的流民,很快就能凑够。不过,光凑够人可不行,还得找个精明强干、能随机应变的人押送他们去咸阳。我想来想去,觉得其他人都不行,就你见多识广,最合适了。所以我决定派你去咸阳走一趟。要是你能顺利完成任务,回来后本县一定提拔你,绝不食言。”

刘季心里也明白,温雄这是故意说好听的,去咸阳押送二百人服徭役,那可是个苦差事。他本来想推脱,可又想:“一般来说,上司做了决定,很难改变,我不想去也没用。再说,温雄还说完成任务就提拔我,这倒也是好事。”刘季左思右想,最后只好答应下来。

刘季回到亭上,简单收拾了行囊,又回到中阳,跟妻子吕雉和父母辞行。吕雉舍不得刘季远行,可这是公务,她也没办法,只好给刘季准备好路上用的东西,千叮咛万嘱咐,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刘季又挨个跟樊哙、萧何、曹参、夏侯婴、周勃等朋友告别,把一些事情托付给他们。过了两天,刘季吃饱喝足,一切准备妥当,就带着二百个去咸阳服徭役的囚犯、流民上路了。

刘季带着队伍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地往咸阳赶。刚开始,队伍的情况还不错,刘季心里盘算着:“照这样下去,我肯定能在规定时间前到咸阳。把人交给城里负责接待的官员,我就赶紧回沛县。”

可没过几天,一些让刘季不安的消息就传了过来。一开始,他听沿途百姓说,胡亥不是正常继承皇位的,而是篡改了秦始皇的遗诏,逼死了皇太子扶苏。老百姓都对胡亥不满,觉得他的做法天理难容。

又过了些日子,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在大泽乡,有两个叫陈胜、吴广的人带着一群戍卒造反了!刘季一开始不太相信,觉得可能是那些对朝廷不满的人编造的谣言。他还警告囚犯、流民别信这些,安心赶路。

可类似的消息不断传来,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刘季开始不安起来。他想:“这是怎么回事,大秦王朝不是稳如泰山吗,怎么始皇帝一驾崩就根基不稳了?难道天下真要大乱了?”刘季带的这二百个囚犯、流民受了这些消息的影响,情绪也开始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