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什么公平可言
- 红袍押司:说好越狱,你是牢头?
- 府御M
- 2359字
- 2025-06-14 15:30:57
“国师有这本事,为什么还会被皇帝他们暗算?”
画在地面的秘籍很快消失,谢破浪的真气就像是一层水,可以被蒸发。
高山河看了一遍,倒背如流。
稍后,他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部先天真诀很玄幻,居然可以感应到别人的杀气。
清君侧的时候,国师优势在握,完全有时间逃出去。
“那时候……只是一部望气诀,大概判断一下别人的内功强度而已。”
“我在诏狱受尽了折磨,才终于悟通杀念之真意,最终融合成全新功法,但目前瑕疵也不少,你若能静下心来,也可以再完善一番。”
“行刑、受刑、恐惧、死亡、憎恨、贪婪、杀念……都是一种能量。”
“切记,功法和兵器一样,终究是外物,有时候也不能全信,自身也要警惕。”
“比如现在,你再不走,包英正就回来了。”
谢破浪笑的很爽朗,有一种漠视生命的悠然。
高山河听狱卒们闲聊打屁,每每提起谢破浪,都有人惋惜和感慨:
如果是谢破浪执掌锦衣卫,肯定不会被吃翅虎大元帅欺负成这德行。
“二弟,该走了!”
“谢伯,好久不见,小时候你还打过我。”
“要不来白莲教当个长老?你和家父也是熟人,等咱们推翻朝廷,你是开国元勋,给你封个王。”
展氏泽鬼鬼祟祟进来,一如既往的毫无声息。
“十年前我就说过,白莲教成不了个气候,你目前还算个东西,但你改不了白莲教,就像皇帝改不了朝廷一样。”
谢破浪摇摇头,似笑非笑。
“唉,谢伯说的也对。”
展氏泽叹了口气。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出狱,告我一声,给你接风洗尘。”
其实,谢破浪随时可以离开诏狱,他不走,是把这里当悟道的龙场了。
“出去也是个逃犯,反而不如这里自在,味道也熟。”
……
一个月后!
高押司离开京师。
他找到一个甲子高手,年轻时是个道观掌教,靠给国外卖难民,发了第一笔财,之后作为奸细,赚了大量银子。
高山河偷袭,打败甲子高手。
可惜,对方逃了。
这就是对付甲子高手的无奈。
你可以打败别人。
但拦不住别人逃。
……
十天后。
高押司再次离开京师。
又找到一个甲子高手,魔教余孽,门阀公子哥,天赋惊人,专门抢劫赈灾粮。
大战三天三夜,高山河终于将其打败。
然而,又逃了。
根本抓不住。
……
高押司第三次离开京城。
终于,活捉了一个甲子高手回天牢,然后抽之。
别人也不多过问,刘余粮一手处理。
内劲卡在五十年之后,第一次有所精进。
可惜,这个高手年纪太大,体内又有暗伤,仅抽到两年内劲。
也不能要求太高,年轻力壮的甲子高手,也抓不到。
……
高押司回归天牢。
苦思冥想。
最终,一拍脑门,决定……出国。
解铃还须系铃人。
地吞天是北漠邪功,那地方的妖人满世界游历,各种阴间手段袭杀高手。
大祈国前几年才被折腾过一波。
说起来,还是国师雷霆手段,把吞天魔教连根拔起。
……
二十天后。
高押司抵达北漠。
不愧是吞天魔教大本营,所有人都是三十四年内劲。
所有人都是五六十岁的模样。
路上时不时就有个甲子高手。
因为岁数太大,这些甲子高手平均战力要低不少。
高山河狼入羊圈。
……
吞天魔教炸了。
短短两个月时间,九个甲子长老失踪。
毕竟是吞天魔教是老巢,根据战场留下的痕迹,不止一股地吞天气息。
是内乱。
这是绝对禁止的。
教主下令,开始自查。
然而,并没有结果。
能吞甲子高手,那一定是接近甲子。
这级别的教众被查了个遍,并没有人急速衰老。
还有一种可能,地吞天神功泄露,是教外高手。
更危险了。
甲子强者人人自危,开始结伴出行,就连睡觉都三个人一组,生怕被偷袭。
真是窝囊。
比别人少活几十年,好不容易成了甲子强者。
结果还没逍遥几天,就被人逼回窝里。
吞了一辈子饲料,好不容易走到彼岸,蓦然回首……自己也是个饲料。
……
高押司回归天牢。
魔教高手被打残,浑身锁链,都已经运输回来,毕竟出国,也属实麻烦了点。
抽!
抽之……
距离甲子高手,一步之遥了。
可惜,吞天魔教高层人人自危,已经把自己列为第一猎杀目标。
想活捉甲子,肯定没希望了。
也得感谢观凶诀。
真,反围剿神技。
吞天魔教好几次放出诱饵,周围埋伏高手,企图诱杀自己。
殊不知,老鹰看不到的地底深处,一团又一团猩红真元在翻滚。
树上、房上的高手,老鹰尽收眼底。
到了人多欺负人少这一步,赛制已经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战略性撤离吧。
请假三个月时间,足足衰老了90天。
大漠天气干燥,皮肤好像都有了点细纹。
……
京师还是老样子。
二叔、二婶买了新宅子,俨然一副京师新贵的派头,穿戴也不再朴素。
大富靠命。
人生就是这样,你矜矜业业一辈子,不如贵人降临,稍微点拨你一下。
自己老宅彻底成了豆腐坊,劳工很多,日夜连轴磨豆,风生水起。
二堂弟的豆腐宴开了第一家分店。
媒婆给二堂弟说了门亲事,三品大员家的大家闺秀。
堂兄在锦衣卫也算有头有脸。
他尝试着调查当初那个奸夫,但小旗官人微言轻,暂时扳不动那些门阀子嗣。
有人说亲,堂兄直接拒绝。
他还在等一个机会。
孙玉红个头长高了一些,小脸蛋粉雕玉琢,小小年纪,体内已经修炼出一年内劲。
老教头培养孙红玉,根本不计成本。
……
天牢里的味道没变。
沈总兵整日在朝堂活动,想升个一官半职。
刘余粮又是校尉,又做着押司的工作,任劳任怨。
“哥,阳世子最近在天牢雅间,他脾气也算正常,但看书的时候不许别人打搅,上次有个校尉上去套近乎,腿差点被打断。”
刘余粮提醒道。
“阳世子?”
“翅虎大元帅的嫡长子?”
“犯了什么事?”
高山河对这个人记忆深刻。
大元帅几颗石头打死自己的鹰,当时世子就在身侧,威风凛凛。
“当街行凶,强抢民女,糟蹋了一个六品文官的女儿。”
刘余粮答道。
“堂堂世子爷,需要强暴?当个小妾不香?”
高山河不理解。
“这些受害人,都已经嫁了人,而且都生过孩子,哪里还能做妾。”
“传言,世子娶亲以来,很少碰世子妃,他……喜欢别人的老婆。”
刘余粮无可奈何。
“那受害人的丈夫呢?”
高山河又问。
“被世子打残了,还打死过一个。”
“但翅虎大元帅没人敢招惹,一般天牢里住十几天,就无罪释放了。”
刘余粮又咬了咬牙。
因为妻子长相温婉好看,就要被世子打残。
敢反抗,就打你。
再不服气,就打死你。
这世道……
“行凶几次了?”
“这是第六次。”